何然一听,“啊”的轻叫一声,连忙放下手里剩下的酒不敢再喝。
看著微熏的何然不经意的流露出的清纯娇媚,名悦心头一颤,不由的看向正和文大人赏曲的恒渊。
还好,恒渊没注意这边。
他低声对何然说:“何然,这里太闷,你陪我到外面站一会好不好?”
何然也正觉得浑身燥热,自然连连点头。
就见名悦和恒渊低声嘀咕几句,恒渊笑著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俩人就一起出了船舱来到甲板上,名悦随便的倚靠在船弦,目光落在远处的湖面。
此时已经暮日西斜,金色的阳光撒在湖面,上阵阵凉风吹来,真是比在里面还要自在舒服。
何然靠在船舷,轻轻拍拍自己发热的脸颊,刚想开口,就见名悦随便的倚靠在船弦,扭头看著金色的湖面,心思却落在更远的地方。
金色的夕阳落在名悦线条俊美的脸庞和身上,仿佛是他本身在发光,整个人如同一尊俊美的金色的雕像。
这样出众的一个人,竟然甘心和别人一起分享自己的爱人,何然忽然非常想问他为什麽。
可看著这样的心事重重的名悦,何然聪明的没有开口打扰。
“嘻嘻,快快收线!”船尾传来一阵嬉笑声,让名悦回过了神。
他不好意思的看了眼何然:“呵呵,我也喝多了呢。”
何然回以一笑:“还是外面舒服。”说完他探探头看後面说:“後面也不知道在干什麽呢?
名悦也探头看看传来嬉戏声的船尾,对何然提议说:”走,过去看看?”
俩人一前一後来到後面,原来是船上的几个小厮此时闲来无事,正放了线钓鱼,旁边的木桶里正有一尾半尺来长的鲢鱼在扑腾。
何然从来没见过钓鱼,弄不明白怎麽一个细细的竹竿垂下条细线就能把鱼钓上来,立刻被吸引住,站在一边看他们钓鱼。
名悦就在一边指给他看:绳子下有小钩子的,钩子上挂著饵料的。
那边,恒渊与文驰风连说带人大有相见恨晚的意思。俩人话题说到边塞风光,行军布阵。
说到这,文驰风话题一转,对恒渊说:“英王爷现在也是军中将领,不知道你对带兵打仗有何高见?”
恒渊微微一笑才说:“文大人过奖了,我也就是空读几本书而已,何来高见?只知道战争千变万化,要根据情况随机多谋善断,再说我朝幅员辽阔,边界即使有一场战争也动摇不到根本。”
文驰风赞许的看著恒渊说:“英王的这句随机多谋善断就已经难得了,一辈子只会纸上谈兵照搬典故的书呆将军有何尝不少?尤其近十来年我朝内外久无兵患,将骄兵惰,现在如果有场突发战争,还真不知结果如何呢!”
恒渊点点头,继续说:“外患虽然暂时没有,可这内忧也不可不防,一场京城守卫战更能决定整个局势!文大人近几年一直在京中做事,对大京附近地势布防一定了如指掌!不如我们今天就以大京为局在这推算演练一下?”
文驰风
也来了兴致说:“那今天我就主随客便了。”
说完伸手一挥,两个歌姬立刻起身离开。俩人清出块桌子摆了几块点心,手执筷子就地演练起来!
几个回合多种假设演练下来,俩人都是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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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驰风手执一块桂花糕笑著对恒渊说:“这块点心看著感觉很硬,可实际里面松软香甜。英王爷不必顾虑,不论是谁,想挑动起一场没有民心的战争都是长久不了的!虽然有些人趋炎附势,但我朝大部分的文武百官认的依然还是天命正统。”
恒渊微微颔首:“话是这麽说,但养虎终有一日为患,还是要有防患之心。日後,文大人还要多用心了。”
俩人相视一笑,恒渊相信文驰风是站在自己这一边的了。
今天的话已经不需要再多说了,文驰风正要唤人重新摆上酒席,俩人才注意到名悦何然半天没回来了。
文驰风连忙唤人来问,才知道那俩人在後面钓鱼呢!
俩人一起来到船後面,不禁笑了起来。
原来船尾挑起了一串死气灯,把周围照的雪亮,而名悦和何然正坐在船边一人一个鱼竿在比赛钓鱼!他们身後的木桶里倒真是各有几尾活鱼。
文驰风觉得怠慢了客人不好意思起来,对恒渊说:“你看我,请客的人竟然让客人自己找乐子去了,实在是罪过。”说著话,大家一起回到了船里,酒菜已经重新摆上,众人正好也觉得饿了,於是落座,文驰风与恒渊经过刚才一番深谈,大有相识恨晚之意,喝上兴头,竟拼起酒来!
於是等到酒尽曲散时,喝的大败而醉的文驰风自己爬船上走人,压跟不管了同样醉的东倒西歪的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