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事都能把他们放在心上,没回烤出来的点心,都有他们的份儿,甚至他们还跟萧元景讨教这使用面包窑的用法,在萧元景熬出火锅底料的时候,带着他们一道吃火锅。
这没两天,全长平王府对萧元景的印象就大为改观。
什么买菜的油水,不重要,重要的是跟在萧元景身边学习做新的菜式,差事又清闲,还能吃到不少好东西,见到了不少新奇玩意儿,简直颠覆了人生的前几十年。
他们甚至就将萧元景奉为神君了,只有他们想不到的,没有萧元景做不出来的。
长平王府的马车刚刚行至宫门,就瞧见这传旨的太监急匆匆的至宫内而来,见到萧元景的马车,远远地的便施了礼。
叶蓁瞧着那前来的太监并不是皇帝身边的成友之时,不由有些皱眉:“殿下,这平时传旨的,可都是成公公。”
萧元景勾唇一笑:“无妨。”
看着萧元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叶蓁到也觉得没什么可担心的了,跟在了萧元景的身后,与传旨的太监相会。
那太监见到萧元景道:“长平王来的可巧了,陛下正命奴才去请您进宫呢。”
萧元景笑着道:“我这早上刚烘焙了一些新鲜的蛋糕,还有一些糕点,想着是亲手做的,所以给父皇和母后送来些,不知我母后如今情况如何了?”
那太监颔首笑着:“皇后娘娘有太医照管,日日都请平安脉,又有陛下记挂,除了害喜的厉害些,就再无其他了。”
萧元景点点头:“既是如此,我去给父皇送完糕点,就去瞧瞧母后。”
那太监躬身颔首,迎着萧元景便往文德殿去了。
此刻的文德殿中,大理寺卿与刑部尚书两个人皆在殿内,而殿中似乎还跪着成友之,姜堰神色凝重的注视着殿中所有的人,直到听见萧元景来,姜堰的神色才有所缓和。
皇帝道:“宣吧。”
“宣,长平王觐见。”
传话太监开了嗓,这侯在殿外的萧元景便提着食盒往殿内走,叶蓁有些担忧:“殿下。”
萧元景接过食盒冲他笑道:“等我出来,去看母后。”
叶蓁退后一步,朝着萧元景恭恭敬敬揖礼一拜后,目送着萧元景踏入了文德殿中。
萧元景走进殿中,视线从殿内的人一一扫过后,才笑着向姜堰递去了食盒:“父皇,儿臣今日做了一些蛋糕糕点,所以亲自送来给父皇尝尝。”
皇帝脸色原本就不太好,此刻瞧见了萧元景,才算有所缓和。
萧元景瞧着殿中跪着的成友之,略有不解的问道:“父皇,成公公这是惹父皇生气了么?父皇,儿臣知道成公公自幼进宫后,就一直在您身边伺候,怎么说也是个贴心的人了,而且成公公做事谨慎,处处为父皇考虑,父皇就饶了他吧。”
萧元景话音一落,刑部尚书到先开了口道:
“长平王殿下可真是心善,竟然还会为了一个奴才向陛下求情。”
萧元景挑眉侧首看着刑部尚书,又瞧了瞧成友之,脸上的笑意格外明媚:“尚书大人既然知道是我心善,就该知道,莫说是成公公了,哪怕就是你尚书大人身犯死罪,我也会向父皇求情的。”
刑部尚书抬眸直视着萧元景,竟一时之间想不出反驳之词。
倒是皇帝有些不太愉快,抬首看着萧元景道:“景儿,这春闱科考,荀世子勾结他人贩卖假考题一事,你都知道了。”
萧元景神色严肃,朝着皇帝揖礼道:“父皇,儿臣知道这件事,而且儿臣觉得荀世子不会这么做,他一定是被冤枉的,他是世家公子,又身负朝职,将来还要承袭庆国公的爵位,绝不会因为一时贪念就去贩卖科考题目,还是假的考题,儿臣断然不会相信。”
刑部尚书听着萧元景的一番话,心中冷哼一声,不由朝皇帝一礼:“陛下,长平王殿下是与荀世子勾结做的此事,自然是不会承认了。”
萧元景惊讶的转头看着他:“你何故要诬赖于我,父皇,儿臣没有做过。”
刑部尚书道:“陛下,臣今日所呈证物中,便是在荀世子的书房隐蔽之处搜查到的证据,长平王殿下与荀世子勾结,以成友之作为内应,窃取陛下近来的读物以此作为推断,来拟出考题,售卖给前来京城应考的学子们。”
萧元景看着刑部尚书,不由冷笑:“尚书大人的证据,不会是假的吧,我怎么不记得我做过这件事,况且,我也知道贩卖考题是死罪,我身为皇子,怎么可能知法犯法。”
刑部尚书:“因为殿下你想借机敛财,若是考题是正确是,这些学子一旦得中,将来就会是长平王府的门生,事事当以你为先,心中便只会存你长平王,而非陛下。若考题假的,你也正好敛下一笔财务,用作收买人心之用,此番言论,可是那些来往书信中交代的清清楚楚!”
萧元景与刑部尚书四目相对,可谓是干柴对烈火,就差那么一丁点的摩擦,就着了。
萧元景在心里盘算,刑部尚书不过是个年近五旬的小老头儿,这要是干起仗来,他这个年轻力壮的身体肯定不会吃亏,尤其是自己又是皇子,刑部尚书不敢还手,自己肯定能胜券在握。
刑部尚书看着萧元景的眼神变化,不由冷笑道:“殿下怎么不辩了,怕是被臣说中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