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擦几次,晚上加药汁下去洗澡,很快就会有用了。”结果那人的下场极度凄惨,我们一边给他溜,不边不忘代他哀悼着。
爸爸妈妈对我们的抓痒很有意见,又剪掉了我们的爪子,我们能怎么办呢?只能继续嫉妒那些花猫们。呜……人家也想抓痒啦!可是每每想到爸爸那张很包公的脸,自己那颗小小的胆子,就不知道溜到哪边去了。
爸爸的声音追在我们屁股后面,叫着:
“不可以抓喔,知不知道!?如果乱抓就回来罚跪。”
知道啦,知道啦,除了罚跪还会有什么?我们都快要不怕了说,而且我们现在都很娇贵地生病着,爸爸把威胁付诸实行的机率小于黑白郎君终于改邪归正,我们才不担心咧。
因为没有指甲可以抓,也因为别人脸上那些抓痕也实在称不上能看,所以我们都很听话。流行嘛!有跟上风潮就好了,倒也不必说非要事事跟人家一样,至少我们并不很想抓成那种难看样,顶多是嫉妒他们随时可以自由止痒罢了,加上会被嘲笑,这点最呕。
“耶耶耶!我们可以抓,你们不可以。”总有这种无聊人物在一边当跳梁小丑。哼!
不理他。
“我妈妈说明天还要帮我请假,又不必去上学了。”那家伙把自己抓得像病入膏肓般严重,原来只是为了不去上学。真是……太……太让人嫉妒了!人家也要。
“妈,我们明天要不要去上学呀?”其中一个用很虚弱的声音遥问家门口那边的妈妈。期望妈妈看在我们“病重”的分上,好歹让我们放一天假嘛!她替我们又抹药、又灌青草茶的,弄得我们好像很严重,那就好人做到底,让人家放假好不好?
“放什么假?不想读书就帮忙下田,要不要?”那头吼回来的是老爸。
哇——不要啦!
再逃,逃得更远一点。
我们躲在公厅里喘大气,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好们是病得最严重的人耶,居然不让我们放假。”有谁家像我们家一样抹那么多药在身上的啊?
“早上妈妈还说我有一点发烧。”有人觉得自己好虚弱。
“别装了啦,爸妈又不会相信。”另一个人唾弃她。
旁边别家的花猫小朋友更是得意洋洋:
“对咩,我爸爸好骗多了,我可以一个礼拜不必上课哦。”边说边用力抓水泡,恶……真恶心。
我们退避三舍。
“那个水痘不是一星期就差不多要好了吗?你怎么病半个月了都还没好?”有人突然发现这家伙的水痘一直没有好,那些第一期发病的人都好了说。我们这些第二期的人都没再冒新痘子了,看来也是快好了的样子。
“哈哈!我就一直抓一直抓,这些水痘就不会好啊,厉害吧!”多么自得,一副欢迎大家起而效尤的样子。呆子,哪有人因为水痘不会好而那么开心的。他八成不知道这个流行快结束了,到时看他怎么办?
“来呀来呀,我教你们抓。”
没人理他,我们开始觉得安慰,因为再过不久,角色即将转换,被笑的人不会再是我家这几个被大人小题大作的小孩,肯定是眼前这个死抓着水痘不放的家伙。
“你尽量用力抓下去给我们羡慕没关系,真的。”我家最邪恶的那一个用天使般的微笑鼓励着。
第十九篇:去给太阳晒就好
每个小孩都曾被殷殷告诫过——不可以玩火,
不可以碰电器用品,
不可以碰所有大人觉得对小孩子而言很危险的东西。
那么,那个“可以碰”的分界点在哪里呢?
老爸,记得不?
咱家的“可以”起始于您们大人终于不耐烦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