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悦容自然是听从惠兰的;又安慰了她好些话;才告辞离开。
惠兰送了姚悦容出门;脸上立即露出了笑;就差抚手拍掌了:“总算摆托了那恶婆子”
菊儿道:“恭喜县主;这次还多亏了柳公子。”
惠兰县主摆了摆手:“他是我爹的奴才;自然也要为本县主卖命。以后又机会我会给他赏赐的。”
菊儿看了惠兰县主一眼;试探着道:“柳公子并未卖身于王府。不算是奴才。且听说他这次在北疆立了大功;还受了皇上的褒奖;也十分得镇北将军的看重。以后的前途必不可限量。”
惠兰县主虽然对柳梦成那小小的职位看不上眼;但是见丫鬟这么帮着他说话;眼珠子转了转;点头道:“你说的也不错。如今这庄王府的内院被那个女人把持;祖母又这么信任她;即便我除掉了申嬷嬷;也寸步难行。若是外头没有人帮忙的话;怕是不成。”
说着惠兰县主打量了自己的丫鬟一眼;皱了皱眉:“你若是能长得再好一些就好了;这模样也不知道人家看不看的上。”
菊儿闻言一惊;看了惠兰县主一眼;继而满脸通红;连说话都结巴了:“县;县主这;这是何意?”
惠兰县主撑着头见自己的丫鬟一脸的无措;不由有些好笑。菊儿跟了她多年;十分听话;也向来得她信任;如今年纪也不小了;若是能嫁给柳梦成;笼络住他;到也不错;自少自己就多了一个外援。可惜菊儿长得牛高马大;十分粗壮;面容也平常;怕是那柳梦成会看不上。
惠兰县主想了想;随即却是一哂;她肯给柳梦成指了自己身边的一等丫鬟就是看得起他了;他又有什么资格拒绝?
打定了注意的惠兰县主;笑着拍了拍菊儿的肩膀:“你放心;只要你衷心为我。我自然会给你指一个如意郎君;量他也不敢拒绝。”
菊儿见惠兰县主如此;尽管心中急跳;却也只能暗自苦笑。县主还不知道柳公子的心意;若是知道了;不知道会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又想到;依着惠兰县主的性子;即便是知道了;也不会将柳公子放在心上;说不定还会骂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可怜柳公子那么有才华的一个人;当真是可惜了。
菊儿也是自小在庄王府长大;作为惠兰县主身边的一等大丫鬟;以前柳梦成没少在她身上下功夫。一来二去菊儿便暗恋上了柳梦成。只是她知道自己容貌粗鄙;所以也只是尽心帮助柳梦成而已;并没有别的念头。
主仆两人各有心思。
而姚悦容在离了惠兰县主的院子之后;却是回过头去看了一眼;心中微微一笑。
等她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依旧只留了自己身边的两个大丫鬟伺候。
“让你们打探的事情如何了?”姚悦容坐在梳妆台前;让丫鬟们帮着将头上的拆环卸下;自己拉开了首饰盒子的最下一层;从摆放在里面的五六把各式各样的梳子中挑出来了一把牛角梳。在手中把玩。
丫鬟闻言小声道:“听闻镇国将军对他的夫人十分看重;夫人每次出门身边都有将军派来的高手保护;等闲之人根本近不了身。”
姚悦容想了想。微微一笑:“不是说他身边还有一个美貌的通房吗?若是真看重;又怎么会在娶妻没多久就将人带进了府?”
丫鬟想了想;摇头道:“这个奴婢也不清楚;有些事情奴婢怎么打听也打听不到。不过夫人对将军的通房十分看重到是真的;府里的人都知道。老王妃还因此把夫人叫过去说教过一番。”
姚悦容皱眉想了想;便又丢开了。这并不是她想要关心的。
“小姐;您为何要帮助县主?”丫鬟一边帮姚悦容梳头。一边道。
姚悦容摆了摆手;自己拿了梳子梳了起来;淡声道:“不过是试探而已。”
丫鬟闻言有些不解。
姚悦容也不打算与丫鬟解释。
她今日纵容惠兰县主形势;不过是试探这府中的虚实罢了。昨日在礼亲王府的时候;看到三娘身边有那么多功夫很好的侍卫。她有些惊讶。随即又想到会不会府里其他人也都被宣韶派人盯着;若是如此的话;她倒是有许多事情都做不了了。
所以在惠兰县主找她;说是要出门见意中人的时候;她明明知道是惠兰县主想要利用她;做别的事情;也还是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答应了。
她想要试探一下府中的虚实;虽然她觉得以她的功力;已经掩饰的很好。应该不会让人怀疑到她;可是小心使得万年船。事关重大;她不得不谨慎。
至于她与惠兰县主;到底是谁利用了谁?姚悦容淡淡一笑。
今日发生的事情;结果说明了她的猜想是正确的。
还没有人怀疑她;所以并没有人暗中跟踪。不然惠兰县主也没有办法那么神不知鬼不觉的就窜通外面的人收拾了申嬷嬷。
刚刚见三娘因为找不到人。便说申嬷嬷是昨日袭击礼亲王府的那一帮人掳走的;姚悦容在心里笑了。
三娘回去之后;将今日的事情在脑海中想了一遍;也暗自有了计较。
洗漱上了床之后;看到自己旁边的地儿空着;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宣韶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夜不归宿;即便是他有时候在外面忙到很晚;也还是会回来。今日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等到他。
三娘靠在床头;让白英去给自己找本书来看着。因为爱惜自己的视力;三娘很少在晚上看书。不过睡不着的话;到也可以打发一下时间。
白英又添了一根蜡烛;将内室的光线弄得亮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