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人群中有人道:“刚刚为那位夫人赶车的车夫俺认识。”
众人闻言望去,原来是结尾那家宣纸店为东家赶车的车夫。
“哦?那车夫是哪家的?”有人好奇问道。
那车夫从来没有受到过这种关注,很是高兴:“是猫眼儿胡同那个王大人家的车夫。”
“哪个王大人?”一个外地来京的学子道。
“猫眼儿胡同只有一个王大人,是现任刑部右侍郎的王栋王大人。”儒林书店的那位老板摸着胡子道。
“王大人现在的这位夫人……是已故薛翰林家的二小姐。”有对京中八卦比较了解的人马上反应过来道。
“可是四年前被当今圣上洗刷了冤屈的那位薛翰林?”
“正是!”
“那就难怪了,薛家也是书香门第。曾经出了许多有德行的读书人呢。”
“也难怪薛家二小姐有这般的胸襟与气度了。”
……
要问历史上的典故都是哪里来的,三娘会告诉你,都是读书人加油添醋掰出来的。不要小瞧这些人扎堆起来的舆论力量。比起内院妇人丝毫不弱。
之后,白英问三娘为何要特特将那对簪子也奉上去。即便是没有那对簪子,冯氏也会将瑶琴与砚台给她们的。
三娘道:“这只是一个噱头而已。”说是道具也行。
白英当时不懂三娘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这件事情第二日就已经传遍了京城。
又过了若干年,这件三娘导演的为薛氏炒作的事件被好事之人取了个名字。叫做凤钗之义。再之后这件事还被一些文人付之于笔墨变成了小说,戏剧的题材。这些都是后话了。
这一日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就到了第二日赏菊宴。
不出三娘所料,五娘还是打定了主意不参加,薛氏也就不逼着她去了。
三娘打扮好了之后到了薛氏的房里,薛氏正在让沉香伺候这戴头饰。
三娘今日穿了昨日在云想楼里试过了的粉色的那一身,配上了之后在多宝楼里买的那一套赤金镶粉色蜜蜡的头面,同款的耳坠,书迷们还喜欢看:。
薛氏是第一次见到她这一身装扮,当即眼前一亮:“这头面昨日看着挺不显眼,不想与这一身衣裳到是极为相配。”
三娘笑了笑打量了薛氏一番。
薛氏今日穿的也是新做的衣裳,白色镶边粉蓝底子粉色印花缎面对襟褙子,粉色撒花百褶裙。头上戴的是昨日三娘与她一起挑出来的玉头面,称得薛氏淡雅中不失妩媚,美的如同画中人一般。
薛氏已经装扮完毕,站起了身来。
“你挑出来的这一套头面到真衬这衣裳,昨日没穿在身上还不知,今日戴上才发觉三娘你眼光真是不俗。”
三娘笑答:“那也的母亲你能撑得起这颜色。”
薛氏见自己被继女打趣也不恼,只上前将三娘亲亲热热地挽住了:“我们这就出去吧。刚刚璟哥儿已经来过了,说是要与玬哥儿他们骑马先去,以免我们一起人太多了,到时候到了城外不好走。”
礼亲王的那座别院是在西郊,要出了城门走上几里。
“说是怕路不好走,我看他们是贪玩想趁机去别处玩玩看看。”三娘摇头道。
薛氏笑道:“他们骑马都骑得很好,便由着他们去吧。我们两人一起去就是了。”
两人都已经准备好了,便往二门外去坐车了。
这次是出席宴会,三娘与薛氏一人上了一辆马车,各自由自己的贴身丫鬟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