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儿丢下一句他要亲自审就消失了,以为这儿的牢房谁都可以住的么,什么阿猫阿狗都丢在这儿!
“千岁爷应当是在忙着,您别急,再等等就是。”
面容清秀的侍卫生的唇红齿白,跟自家主子完全不一样,笑眯眯的模样瞧着就喜人。
“就他日理万机。”
闻臻哼了一声:“不过就是个不知死活的流氓,交给京兆尹都绰绰有余,他何必亲自来。”
“千岁爷的决定,小的也不知晓。”
阿瑞依旧是笑眯眯的回答,闻臻瞥了他一眼:“能不能收一收你那笑,跟你主子不爱笑的时候一样渗人。”
阿瑞:“……”
“提出来吧。”
忽的一道声音响起,阿瑞立刻正了神色,转身恭敬行礼:“大人。”
闻臻漫不经心的用折扇点着自己的鼻尖:“你交代的,我甚至连吓都没吓,够不够意思?”
容赫自暗处走出,俊美的不像话的脸上毫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要什么。”
“我要上次在你书房看见的砚台。”
“可。”
嗯?
这么好说话?
闻臻贱兮兮的凑上前:“我是不是亏了?”
容赫掀了掀眼皮,淡淡睨了他一眼。
一言不发,却叫人莫名胆寒。
“得嘞,我这就走!”
整个牢房瞬间安静了下来。
被提出来的五人嘴里塞了布条,强制性的摁跪在容赫的面前,阿瑞打了手势,身后立刻就有人搬来了精致华美的凳子和茶水,周遭的烛火全部燃起,阴冷的牢房也亮了起来。
五人看着眼前的男子只是信步游庭一般坐在了面前,神色淡漠的看向他们,分明什么也没做,却感觉到无穷的威压落在了身上,顿时连大气都不敢出。
“谁指使的。”
座上的男子淡淡的问道,审问就好像是在问天气怎么样一般的随意。
阿瑞微微扬了扬下巴,立刻就有人上前将几人嘴里的破布拿出来。
“格老子的,你谁啊!”
刀疤脸性格暴躁,直接张嘴就骂:“老子跟你说不上……啊!”
话还未完,刀疤脸就看着自己被斩断的双手惊恐的发出了尖叫,断臂血流如注,整个人都快要晕厥过去。
容赫收回手上的柳叶刀,看着地上还有神经跳动的断手眼底划过一丝嫌恶。
他记得,就是这个人当时动的沈知宜。
很快就有人将刀疤男人拉了下去,地上的断手也被收拾走了,阿瑞燃起一个香炉,浅淡的香气渐渐弥散开来,冲散了方才的血腥味。
但现在什么要紧程安安还是分得清的,就着亮光,程安安看清楚了云辰景脸上的巴掌印,看样子消了大半,没那么明显了,但还是惊呼一声,伸手抚摸上他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