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找她的内容。
“报案了吗?”听完小雨的讲述,何笑然问小雨的父母。
“报案了,但是那个畜生就在刑警队呆了一个晚上就被放出来了。”小雨的母亲说起这个,一脸悲愤,她说,自己去刑警队问过,办案人说,小雨已经年满十四岁了,而从小雨老师提供的证据——一些他们互发的短信,还有据说是小雨写给老师的情书上看,小雨是自愿的,这不算□案。
“我们也不懂法,现在孩子连学也不能上了,这一辈子不是毁了吗?”小雨的母亲又开始嚎啕大哭,甚至猛的跪在了何笑然面前,请求她给帮帮忙。
何笑然的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从小雨家出来,他们马不停蹄的去了小雨的学校,却被告知,那个老师最近没来上班,学校不知道他们的事情,也不知道这个老师住在什么地方。等到他们辗转找到这个老师的家,院子上有大大的锁头,左右邻居都说,他们家好几天没回来人了。
再去刑警队,得到的答复更简单,案件在调查中,无可奉告。
第九章 随遇而安(五)
第二天,女孩小雨的遭遇,被刊登了出来,这是何笑然第一次操作这样的新闻,昨天回到C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六点多了,稿子写完,她又等到排到版上才下班,萧尚麒来接她的时候,她又累又饿加上一整天冷得够呛,脚步都有些飘了。
“你最近可是瘦了不少,这份工作会不会太辛苦了?”萧尚麒当时好像是问了她这么一句,不过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答的,还是干脆没有回答。不过她真的不觉得这份工作辛苦,因为能帮到很多人,像是现在,她就希望能帮到小雨,让那个禽兽,早点接受到法律的制裁。
早晨起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头重脚轻,萧尚麒正在餐桌前喝着牛奶看着报纸,抬头看见何笑然,眉头就是一皱。何笑然以前的身体一直都不错,脸上的皮肤不算特别白,但是两颊总有淡淡的红晕,看着就充满活力,不过今天早晨,她看起来可有点糟糕,脸色很苍白,神情也疲倦。
“稿子登了吗?”何笑然伸手就想来抓报纸,却不妨,萧尚麒“唰”的,把所有报纸一下抓到了手里,“给我看看,”她赶紧说。
“发了,要看就先吃饭。”萧尚麒不理会她,把报纸远远的一扔,推着她去洗漱,又监督她吃早饭。
饿得已经全无知觉的胃,乍然填充进了食物,立刻表示出了自己的不满,那种感觉很像是胃里被塞进了一只刺猬,此时刺猬受到惊吓团成一个球,钢针根根竖起,胃在一收一缩之间,到处都被扎得生疼。
“怎么了?”给她倒牛奶,萧尚麒发现她吃了几口三文治之后,忽然停了下来,“不好吃,我再让他们送点别的来,粥怎么样?”
“不用了,就是太干,有点噎到了。”何笑然瞅了眼时间,三口两口把三文治吞了下去,又咕咚咚的把牛奶喝了,今天她想早点去报社,看看稿子刊出后,相关部门的反应。至于这点小胃疼,她想,这阵子吃饭不定时,也算常事了,抽空找包胃药,冲水喝了肯定就能好。
结果胃疼持续了整个上午,C城的教育局、公安局都看到了这篇稿子,打来电话询问案情进展,还表示会督促当地教育局和公安局,先让这个老师停职,然后抓紧查清案情始末。而C城一位律师也表示,愿意帮助小雨的家人打这场官司。
将这些消息第一时间告诉给小雨的家人,她的家人才有了如释重负的声音,写好接续报道,何笑然也才松了口气,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胃疼让她出了很多汗,刚才忙着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发现,贴身穿的衣服好像都湿了,非常不舒服,可是她也实在不愿意下楼去找药店,连喝口热水的力气都缺乏。
“你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崔影风风火火的从外面采访回来,找何笑然八卦她今天的采访对想如何、如何的二儿,结果刚说了几句,就觉得何笑然的面色不对。
“有点胃疼,”何笑然勉强笑笑,“这么二的人,你采访成功了吗?”
“不成功敢回来吗?”崔影拍拍胸膛说,“姐姐我是谁呀,我能忍受。”然后呵呵的笑了几声才说,“你吃药了吗?”
“没有,上次买的胃药都吃完了。”何笑然想起早晨来也找过药,可是上次那一盒十包的冲剂,已经吃完了。
“那也不能硬挺着呀,”崔影一掌拍在何笑然脑袋上,小声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干活再拼也得有个限度,熬坏了,报社可不管给你治病的事儿。”
“嗯,知道,昨天晚上太累,回家就不想动了,还以为少吃一顿没事呢。”何笑然呼疼,捂着脑袋。
“我去替你买药吧,什么牌子的?”崔影摆出受不了她的架势,问了药的名字,又嗖嗖的跑了出去。
下班的时候,胃疼在药物的安抚下总算缓解了,何笑然原本希望萧尚麒来接她,可是看看时间,他好像还没有这么早下班的记录,她自己一个人是不愿意去宾馆的,哪怕那里的房间更温暖,所以想想,还是挪步回了租的房子。
“今晚早点睡吧,我这边走不开了。”晚上九点多,萧尚麒打来电话,背景里声音杂乱,他匆匆叮嘱了她两句,锁好门之类的话,就将电话挂断了。
何笑然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和他说,她生病了,可是直到电话挂断,这简单的几个字也没有说出口。为什么不能像别的女生一样,在生病的时候和男朋友撒个娇呢?在睡着之前,她问自己,为什么那么说不出口?结果,没有答案。
好在她的身体好,吃了两顿胃药,再醒来又是生龙活虎,早晨到单位,就只觉得气氛不对,平台上早早的坐了几个陌生人,从她进来的一刻开始,就牢牢的盯住她,直到她坐到自己的座位上,才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你就是何笑然?”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用手指指着她,指尖几乎要触到她的鼻尖了。
“我是,你是哪位?”何笑然往后挪了一下凳子,站起来,这么没有礼貌的人,她还是很少遇到的。
“我***,你他妈的是小雨的什么亲戚呀?帮着她诬陷我,你他妈是什么东西,臭□……”男人得到回答之后,忽然暴跳如雷,指着何笑然破口大骂,还要上前来拉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