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黄昏时分,冯瑶才从赵王的房间出来。她刚一抬头,就见一只白鸽从后院飞出。
冯瑶心中生疑,转头就去了后宅询问谢亢。
“谢叔,最近王府无事,为何有信鸽出没?”
“你说刚才的鸽子?”谢亢恍然道:“小姐,王爷没和您说吗?”
见谢亢这般神神秘秘,冯瑶反而不敢问了,赵王有太多秘密是她不知道的,有时候好奇心会害死猫。而人若是有了好奇心,往往会死无葬身之地。
见冯瑶沉默,谢亢继续道:“最近南边……”
“谢叔你莫要说了,父王不想让我知道,自然有他的道理。”冯瑶赶忙打断谢亢,看着桌上的那副药随即转移话题:“谢叔这是谁送来的?”
……
邀月留了个心眼,她虽走得爽快,却并没有直接离开,反而躲在巷子里。
她的想法很简单,要是那冯瑶恼羞成怒地找上门来,她这边盯着就能提前把消息送回去,这样夫人就会有所准备,不会被那恶毒女人弄得措手不及。
然而她等了许久也不见冯瑶的踪影,倒是刚想离开,就看见了个了不得的人物从赵王府出来。
赵王怎么在府里?
“赵王不是同公子一早就离开了吗?为何现在还在这里?”
邀月当即觉得不对劲,赶忙回去通知贺云芙。
她进了家门,不等贺云芙问起,慌忙道:“夫人,我去那赵王府,并没有看见冯瑶,那谢亢说冯瑶在和赵王谈事情……”
“你是说赵王并没有同六弟一起走?”
邀月点了点头道:“没错,我本想等着那冯瑶来着,没想到居然看见赵王乘车出城了。”
刚刚出城?
贺云芙听到这话,心里不由得有些诧异。什么时候这赵王已经连皇帝的旨意都敢违抗了?还是说皇帝对他另有指示?
那六弟现在又在哪,真的同皇帝去了大相国寺吗?
随后诸多疑问像是迷雾萦绕在她心头,原本简简单单的礼佛还愿,现在反倒是扑朔迷离。
贺云芙皱起眉头,忍不住道:“我得去刺史府打探一下消息,不然我放心不下。”
“小姐,您的身子还没好呢!”香兰赶忙阻拦道。
一旁邀月也劝道:“夫人可莫要着急,您现在心神不稳,万万不可操劳过度。”
就连平时慢声慢语的迎月也加快了口气:“夫人,公子说过,这段时日不许您出门的。”
看这样子,不管说什么,几人也不肯放她出门了。
贺云芙脑海中思绪万千,面上却是沉默不显,低头应了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