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研最近长在了秦婉的院子里,听着下人绘声绘色报来白晚意的事儿,她眼睛瞪的溜圆:“竟然还可以这样,那陆偃是怎么相信的?明晃晃的绿帽子哎!他也乐意?!”
秦婉轻笑:“白氏可是救了他的命,他自是相信。更何况他这人又死要面子,又是陛下赐婚,这事儿只要太子不承认,他就只能相信白氏话。”
秦研不理解:“不都说白氏当众勾。引他了吗?太子还会不承认白氏说过这话?”
秦婉回忆上一世的事,缓缓开口道:“咱们的太子殿下不上进,当今皇帝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十多岁就已经开始接触朝政,十六岁就可以跟随先皇举行祭天大典了。”
“而今的太子殿下,二十多岁还未婚配不说,除了被朝臣参奏自辩,从未上过朝堂。”
两人对视一眼,太子比她们二人还要大一些,行事却很荒唐,比那些纨绔子弟有过之而无不及。
朝政她们不方便议论,太子私事嘛……
秦研笑道:“我若是有女儿,也不愿意嫁给太子殿下。且不说未来,只说他行事,乖张而没有责任心,谁家姑娘嫁给他不蹉跎了岁月?”
秦婉所有所思,太子至今尚未婚配,朝臣们也躲着太子,这未尝不是一种信号,难道皇帝果真要废太子不成?
迟迟没有废太子是因为没有好的借口?
太子虽然乖张纨绔,却也没有犯过原则性的大错误,上一世若不是查出来谋反,太子的位置还会安安稳稳。
可是……
秦婉还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又想起火器方子的事儿,若是太子真的不得陛下重用,火器方子会让他看,会让他知道吗?
秦研见她陷入沉思中,也不打扰,只寻了一本书来看,看了半晌,觉得无趣,见秦婉还不吭声,八卦又已经听完,便起身走了。
秦婉在京城又多待了半个月,拿到了样式雷给做的花房烫样,就又启程前往丘行县,第一站先去赵家庄。
这段时间无相琉璃做的越来越剔透,虽还达不到玻璃的效果,但也比之前白蒙蒙的好看挺多。
秦婉没有打算现在就开始大肆销售,只让人把做好的琉璃,一部分送到京城,给秦家大宅上下的窗户都换上无相琉璃,一部分运到小薛庄。
管事很不理解:“小姐,如今平阳侯府做的琉璃花房传遍京城,打听咱们无相琉璃的人数不胜数,为何我们不乘胜追击?现在就开起来铺子,无相琉璃一卖,这钱不就来了吗?”
秦婉轻轻抚,摸着颜色略显暗沉的琉璃说:“我自然是要等待时机,一下惊艳所有人的。”
管事纳闷:“什么时机?”
秦婉不介意提点一下管事:“如今陆家的琉璃花房,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睛是不假,但是那只是一个烫样,等他大婚之日,琉璃花房就要出现在众人眼前,届时,惊艳的人只会更多。”
“而他的婚期还有两个多月,这段时间,你们要是能做出来更为晶莹剔透的无相琉璃,我们新铺子的门窗用了这样的琉璃,你说效果会怎样?”
管事闻言眼睛一亮,自家跟平阳侯府的纠葛,作为管事岂能不知?
如今平阳侯府给打出了名声,琉璃铺子的琉璃又比平阳侯府的要好。这即打了平阳侯府的脸,又让无相琉璃更加出名,届时卖一个高价,轻而易举!
这是一箭双雕啊!
管事连声应是:“卑职这就让匠人们连夜赶工!一定要做出最好的琉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