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令君教得你,旁人怎么就教不得你了?”
清河一时语塞,无言以对。
“我不嘛,我就跟令君学,其他的人我不学!不学!”
“唉……”
听到这话,丁夫人无奈地叹口气。
她看见清河明显已经在耍无赖,无计可施了。
“你好学是一件好事,但是须得知道,你一个女儿家家时常往别的男人府上跑,于你清白有亏。”
“传扬出去,也有损我曹家的名声。”
清河仿佛抓住了盲点,上前握住丁夫人的手腕,嘻嘻笑道:
“母亲既然担心女儿的名誉,那不妨便让李翊来我府上讲课。”
“这样一来,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胡闹!”
丁夫人甩开清河的手臂,厉声叱道:
“李子玉乃是你父亲亲封的别部司马,掌管陈留政务。”
“平日已经是忙得不可开交,岂能够分神专门来府上给你讲课?”
“你每日去叨扰他工作我说你,你怎敢欺心,妄想他专门来府上伺候你一人?”
“你这顽劣之徒,是真一点儿都不替你父亲着想!”
被丁夫人劈头盖脸地一顿痛骂,清河无言以对。
只能委屈巴巴地看着丁夫人,小声问道:
“那母亲你……到底是觉得女儿叨扰了李司马工作,还是担心女儿清誉有损呢?”
“自然是两件都有!”
丁夫人斩钉截铁的答道。
李翊这孩子丁夫人还是很喜欢的。
又年轻又有才华,关键工作还那么努力。
这种三好少年,丁夫人甚至都觉得清河配不上人家。
不是怕猪拱白菜,是怕自己白菜污了人家的食槽!
“唉,算了,先不说这个了。”
丁夫人越想越心烦,拿手绢擦了擦鬓角的汗水。
“你恐怕还不知道,前两天你夏侯伯父来找我提亲了!”
清河瞪大眼睛,怔怔问道:
“提亲?替谁提亲?”
你说呢?
丁夫人翻了个白眼儿,夏侯惇家里全是儿子。
而曹家除了清河之外,曹节、曹华这些女眷牙口都还没长齐。
还能向谁提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