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他从小就是如此。兄长?这种冷血动物怎么会是我的兄长?”里德尔-雷古勒斯冷哼道,“你只在乎你自己,你只看得到你想看的世界,你觉得我愚蠢软弱?你从没有正眼看过一眼我——就算我死了。我甚至没有一块埋骨地。”
“可笑的友情,我们的关系已经告终。”里德尔-詹姆吟诵着。
“卑贱的亲情,我希望你毕生与噩梦纠缠。”里德尔-雷古勒斯轻唱着。
两人凑到西里斯面前,双目渗血:“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恨你?”
西里斯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太稳定,在阿兹卡班的牢狱生活几乎熬碎了他的神经,好不容易才因为这段和哈利在一起旅行地时光而有所修复,又被雷古勒斯的真实死因再一次粉碎了那颗向内流血的心。
在这样的状态下,面对魂器的雪上加霜,西里斯只能一退再退,眼见他即将把药剂拿离坩埚的范围。
斯黛实在看不下去了。
——bombarda。
西里斯手上的试管突然破碎,一整瓶紫色药剂悉数泼在挂坠盒上,恐怖幻影长啸着消散。几乎只发生在一秒钟内,铂金坩埚里便已看不见金色挂坠盒,只剩一小块黑色不规则球体,那是被熔化的金属。
西里斯像是从一条绞住他脖颈的巨蟒的威胁下死里逃生,他后退着踉跄了好几步,才终于靠上一面墙壁,大口喘着粗气。
“……都是假的,你应该知道,他们不会这么想你的。”斯黛小声地说。
西里斯哑着声音:“我知道……他们不会这么想……因为他们很好,他们都是很好的人……我是个混蛋。”
“你该回去休息一下。”斯黛说,“要不要让我的猫头鹰去跟卢平先生捎个口信,让他来接你?——佩姬飞得很快的。”
西里斯摇摇头,他想给斯黛一个笑容,但却如同一只被痛苦渗透的玩偶一样,做不出任何表情,只能晃晃悠悠地直起身,一声不吭地离开了西弗勒斯的办公室。
房间内只剩下斯黛和西弗勒斯。
斯黛看不清西弗勒斯的表情,他的头发太长了,斯黛下意识地伸手去把西弗勒斯的头发撩到耳后,这才看清那张淡漠的面孔。
“结束了吗?”斯黛问道。
西弗勒斯颔首。
接着便是大段的沉默。
斯黛将废弃的残渣销毁,清洁干净坩埚后,才听见西弗勒斯说道:“梅乐思的事情有蹊跷。”
斯黛眨眨眼,她一边惊讶于西弗勒斯思绪的跳跃,一边立刻接上话茬:“你发现了什么?——等等,你昨天晚上去找邓布利多教授就是因为这件事吗?”
西弗勒斯笑了:“你脑子转得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