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雨,莫要这般无礼。?聂风移着缓缓步伐由隐密树干后头走出,一边训诫道。
?风姐姐。?一见聂风出现,聂雨态度拐了个弯似的,立马上前去搀着她。
?烟渚姑娘,清泉姑娘,小妹不懂礼数,性子直率,若有冒昧之处还恳请见谅。?她拱手作礼,向我俩表示歉意,我连忙道:?哪里,实不相瞒,我这人也不大重礼节,莫拘于礼数也得自在许多。?
?是呀,直率也挺好的,总比有些个人,说句话七弯八拐,绕圈子似,难懂。?江烟渚说这话时,目光竟是不住望着我瞧。
你自个说话不才是绕圈子般难懂?我心中暗道,朝她不满的白了眼,不料她却满面春风似的还以一个灿烂笑容:?泉,怎了么??
?…………。?
?二位不介怀便是。?聂风微微笑,拱手行礼,那不同于江烟渚的美貌,虽瞧来仍有几分青涩,可这姐妹花俩确是都生着副清秀模样。
?瞧二位年少模样,今年多少岁数来着??我好奇的问道,馀光瞥见江烟渚不知为何的微蹙起眉。
?我明年年初欲满二十足岁,阿雨约是小我个两岁……说来,过阵子不正是阿雨的生辰日??聂风温柔的轻轻拍了拍聂雨的头,虽仍不及二十初岁,却拥有如长辈般的和蔼呵护。
?过甚么生辰?又不是孩子了。?聂雨撇过头,面上泛起了浅浅緋红,恐怕是害臊了似的,随后又说道:?再说,我们还得不得离开这鬼林子,可难说呢!?
?这不正好?我们儘快离开这林子,若时机妥当,正好可替雨姑娘庆祝庆祝。?我微微笑欣喜道,聂风拱手道谢,惹得聂雨一阵彆扭,赶紧岔了话题道:?你们两个,今年多少岁??
?泉二十有五,我小她个五岁,长风姑娘一岁左右。?江烟渚满是笑意的说道,而我则满是诧异的望着她,质疑道:?你、你先前不才说……?
?你倒是觉得我这模样似个三十岁的女人么??我话说不到一半,被她拉了过去,于耳边轻声道,虽不可理喻,可我却是无法反驳,从外貌瞧来,她的确怎的瞧来都不似比我要年长,可这下便不合理了,倘若她当真仅有二十初岁,那十年前不同何暮一般才是个十岁的孩儿?
怎可能啊?!
我不禁被搞的糊涂了,可她似是无有想解释的念头,仍是笑盈盈的看着我。
我懂了,女人的年龄永远是秘密!
唉…………罢了。
?二位都算是前辈,诸多失礼了。?聂风一如往常礼貌客气的道,我无奈的摇摇手:?不曾,不曾,不过长个几岁来着,随意称唤便是,我们也自在许多。?
?行了,快走罢。?聂雨插着手,朝前方兀自走去,聂风尷尬的向我们微微笑道歉,才赶紧跟在后头。不知她是听着不耐烦,还是真想快些离开林子好去待着过生辰?不过这下也提醒我得正经些,不得多作耽搁,毕竟自个身上仍中着那甚么阴毒,不尽快解毒,恐怕真要成了那些螭魅的宿主,下半辈子作隻妖了。
?二位先走,我替她瞧瞧伤口,随后便跟上。?我欲前行时,忽地被江烟渚拦了下,这才想起自个方才遭碎石子给伤着,差点儿就给忘了处理。
?嘶……。?尖锐碎石刺于前臂隐隐作痛,拔出的瞬间煞是刺疼,我馀光瞥着江烟渚,她见我发疼的喊出声,微微蹙起眉,彷彿切身之痛似的轻咬着唇,却不多说甚么。
?烟渚,你方才所言,自个当真仅有二十岁??将锐利碎石块取出后,她由怀中取了条丝巾布替我包扎伤口,我想起方才的事,不解的问道。
?我虽骗了你,可却所言不假。?那匪夷所思的矛盾话语令我困惑不已,包扎妥当后,她抬起那幽深双眸凝着我道:?泉,你总有日会明白的。?
?时间不多了,我们也赶紧走罢。?我愣愣的处在原地,她瞥了眼我的左脚,眼神仍旧淡然,可神情却透露着担忧之色。
四人谨慎的行于这诡譎深林,不知何时会冒出个妖兽来,即便这路程沉闷的很,可却不得卸下戒心,深怕一个差迟,就这般轻易给了交代。
然在那之后竟无遇上半点凶险,虽仍是不见深林尽头,走了整天的路也累着,我们便寻个地点歇息,江烟渚本欲守夜,可我顾念她昨日无眠,今日又折腾一天,精神再怎的好也得稍微歇歇,她说不过我,只得默默去一旁歇息。
我自个坐于堆火前,瞧了瞧手上缠着的那条丝巾,上头仍带着浅浅淡香,许是江烟渚自个的东西,待他日清洗好再还她便是。
『我虽骗了你,可却所言不假。』
『你总有日会明白的。』
再度陷入了江烟渚那如烟似雾的谜团里头,也或许,我打从一开始便不曾摆脱……然至今,我竟已失了欲脱离这迷雾的念头,甘愿就这般,深陷其中。
想起了早上那隻漆黑黯鹏,这林子里头的禽兽恐怕都早已沾染黑影螭魅的毒,若这般被寄宿后便会化成妖,那我……是否也真会就这般成了妖怪呢?
我犹豫了会,缓缓掀起了腿脚处的衣裤布料,见那情状,不禁直打了个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