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林思嘉明显感觉到白玉堂看自己的眼神里有了男人原始的掠夺欲——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对女人用强,但是无处不在的热辣注视和关怀呵护备至——有意在羽山有泽氏部落里加深她是更高贵的神女的印象,让所有人不敢轻忽她,都必须臣服她——连同他自己作为部落膜拜的神只,都要对神女表示尊敬和臣服。如此,更进一步加深了部落议会制下的神权阶级制,将神女林思嘉置于高处不胜寒的位置!
林思嘉仿佛陷入一张无处不在用深情和珍视编织而成的网,她理智却又内疚,她心慌却又自责,不敢面对,便故意躲开与白玉堂的会面。每日寅时一刻便起身——在白玉堂起身晨练之后,避到了羽山最高峰峰顶。
今天仍是没能在内力修炼的入定中见到展昭。也不知道上次入定中能看见是因为展昭遇险牵动了自己的心神,还是说上次遇见有什么特殊的条件。
林思嘉跃上大石,依旧坐在那日自己盘腿坐下的位置——她努力地、一丝不苟地复制当日的所有步骤和动作。可惜后来一次也未能如愿。
从入定中醒来,朝阳已经跃出云海,为大地披上霞光轻纱。她叹了一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描绘着自己当初在化石丹辅助下写下来的诗句。
冷不防——“昭青日月,灵感天地?这是相思入梦了?”听到这嘲讽中夹杂怒气的声音。林思嘉蓦然回头,直直撞见面色冷似寒霜的白玉堂。
被他仿佛丈夫捉奸质问的语气所激,林思嘉深吸一口气,忽而平静了下来,转过身五日来首次直视白玉堂:“泽琰,这是我的私事,请你不要干涉!”
“是私事还是私情?”
林思嘉脸色冷了下来:“关你什么事?”说着跃下岩石便打算离开。
白玉堂捉住她手腕,冷笑道:“你现在说不关我的事?在你要求我为你宽衣解带、投怀送抱之后,你说不关我的事?灵儿,是不是从没有人教过你女德是什么?”
林思嘉奋力抽出自己的手腕,心冷更是心累,一字一句道:“白玉堂,我再说一遍!你我都是成人,彼此尊重是最起码的相处守则!你的世界,女人是男人的附庸,要三从四德;我的世界,我即是我,我身自由,我心更是自由。莫说只是拥抱,就是你我真的上床了,我也不属于你!”
白玉堂被她这种堪谓惊世骇俗的悖逆言论所震惊了,怒极反笑:“好……好,我把你捧做神女,你却甘愿人尽可夫……”余下的声音被林思嘉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
白玉堂回头看着气怒交加,浑身颤抖的林思嘉,方觉自己有些过了,其实刚才气话出口,他便有些后悔,被打了一耳光反而心中诡异地平衡了一些。
林思嘉气得语不成声:“白玉堂,我不想再看见你!”她转身决然离去。
白玉堂此时心中一慌,下意识觉得若这么让她负气离去,二人几乎再没有和好的可能,上前一步从后面将她拥入怀中,急迫道:“灵儿,是我说错话了!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不要再生气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