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双人病房。
躺在病床上的向京墨醒了过来,她看了眼床侧,发现原本一直守在身旁的唯成不在了,隔壁昏迷中的病人依然在昏迷。
唯成回来了,床上那「木乃伊」嚷着要颗止痛药。
唯成只道,不行,今天都多少颗了?那药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但我疼。」向京墨有史以来第一次撒娇。
唯成看着她露出温柔一笑,「就知道你会这样,给你带了对烧伤很好的中药汤来,有止痛效果的,喝这个吧。」
她们像平时一样闲话家常。
向京墨喝着中药汤,听着唯成说,那变态已经被警方抓到了,房子也命人来修理了,还好烧毁的只是客厅,不然就头大了。
唯成,「维修要花好多钱,得赶快把钱赚回来了。。。」
听到唯成还想营业,向京墨急道,「这种变态,到时还来的话怎么办?」想起昨夜,她抓着白色床单的手颤抖着。
「还是要营业啊,这种想白嫖的变态常有,不能一来就停业吧?」
向京墨垂眸看到了那双捧着汤药的手,被绷带缠绕,依稀可见溃烂溢血的肌肤,身上的伤让她想起昨晚任人鱼肉的唯成,还有拼尽全力,豁出性命才能救下她的自己。
沉思了一下,她开口道,「有个公司说毕业后会请我,不用等毕业了,我现在就工作养你。」
唯成听到有人要养她,满目疮痍的心被触动到了,现在的她想好好大哭一场,但她依然强壮镇定道,「别傻了,你好好念书吧。不然会像我这样没得选择的。而且我总不能让你一个小女生养我吧?」
「还有我不趁年轻时多赚点,老了就吃西北风了。。。」
向京墨听不下去了,她不甘心自己的无能为力,她低俯下头怒吼道,「我不想再有别的男人碰你!」这一声使劲的一吼让身上的伤口仿佛裂开般疼,但极盛的怒火又让她瞬间忘了疼。
「啊!」忽然一股力量将唯成按倒在了床上。
唯成被身上的人狠狠地亲上。
是窒息的,却又让人无可奈何的一吻。那是她们的现状,无法突破,更不能靠近。唯成像在冰湖底下困住的人鱼,而向京墨是在冰面上受尽风霜的人。向京墨随时都可以离去,但她却一直守在冰封的地面,拼命的击碎厚重的冰层,终于打破了一个可呼吸的口,夺了她一吻。
松开,二人猛地呼吸,唯成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人,那人强忍着的泪水,不让自己哭出半点声音,直到泪水再也止不住掉落,全滴落到了她的脸上。
唯成一如往常温柔,她抚摸着向京墨的脸,轻轻说了句,「对不起。」
「你滚!」向京墨撑起身子后对她喊道。那张青涩的脸掛着泪痕,盛怒的眼神带着一丝哀怨,怒视着她。
唯成比向京墨更会忍耐,更会强忍泪水,但她喉间已酸涩,说不出话来,她起身离去。
离开前她看了眼病床上的向京墨,她弓着背全身发抖,不知是疼到的,还是激动到的。
唯成吞了吞口水,缓解正要哭出声的喉咙,她道,「别为了我毁掉你的未来」说完,唯成就走了。
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她们都没有再见面。
某日。
电话响起,向京墨接起了电话。
电话里头道,「墨墨,好久没见,今晚要来我家吃饭吗?」
那熟悉的声音,半分的成熟半分的温柔,又带着些许年轻的朝气。向京墨深吸了一口气,拿着电话筒僵在了原地。
晚饭时间。
餐桌上,向京墨留着一头梨落的短发,穿了件淡绿色高领长袖衫,坐在了唯成的对面。
「我们还能够像以前一样,在一起吃个饭,真是太好了。」唯成高兴的给向京墨的碗里夹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