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夫人跟乌父本来正坐在客厅那看着电视上的泡沫剧,一边说着话,听到都笑着看了过去,见到自己儿子身后的男子时,都愣了一下,随即又友善地笑了笑。
乌夫人,“小憬回来了?”
乌父,“怎么带朋友来也不提前说一声?”
乌夫人推搡他,“没事没事,别听你爸说的,家里阿姨每次多会做些饭,这不正好。”
乌憬刚刚做好的预设场景全都在自己一片空白的大脑里消失了,只“嗯嗯”地点着头。
宁轻鸿神色自若,温声道,“叨扰令尊令堂,贸然前来,还未来得及备礼,乌乌?”
乌憬又“啊?”了一声。
宁轻鸿笑,轻声道,“去将哥哥放到你房间的两个木盒子拿下来。”
乌憬呆呆应了,下意识向楼上走,等他再回头时,发现对方不知何时在客厅右侧那张官帽椅坐了下来,神色自若,不紧不慢地寒暄着,“这些药都是我的,令郎并未生病。”
乌夫人想了想,“我想起来,你就是小憬昨天说的那个生了病的朋友……”
乌憬彻底上了楼,剩下的并没有再听见。
宁轻鸿笑应,“不错,今日是特地来看病的,不过想着总要来同二位道一声谢,便顺道一同上门了。”
乌夫人摆手,“这有什么好谢的,正好我家里亲戚是开私人医院的,这不正巧了,要是能治好,想必小憬也很为你高兴。”
乌父并不知道这件事,听到这才有些懂了,“是,是。”
他们二位不知怎么就将面前人当起了同辈看待,说话的口吻都不是对着小辈一般,甚至对方说话的语气偏中式一些,语气也都听得很是舒心。
乌父本身就有些老一辈人的观念在,还专门在客厅置办了个茶柜,这时倒了茶推过去,“小友,喝茶,喝茶。”
宁轻鸿呷了口茶,“本该是我来斟茶才对,劳烦。”他身后跟长了眼睛似的,头也不回道,“乌乌?怎么不过来?”
乌憬才下了楼,脚步声虽然轻,但也能听得见一些,他不觉得奇怪,刚才将药都放了回去,现下他手上捧着两个木盒,犹豫了一下,坐到宁轻鸿身边的那张椅子上,先把盒子递了过去。
宁轻鸿接过,将木盒推了开来,里头正是一团饼茶叶,他放至桌上,“听闻令尊好茶,不是什么好茶叶,望笑纳。”
另一盒推开后是一个通体透明的白玉镯,他又徐徐道,“听闻令堂手下也有些资产,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将就着也能
拿去充充面。”
乌父看那茶叶的色泽,手都痒了,立即就想冲泡一杯,被乌夫人打了下手,“不行,这也太贵重了。”
乌夫人常年出入各种拍卖晚宴,也懂一些行业内的鉴宝本领,只看了一眼,就道,“这少说也要上百万的东西,当作见面礼,也太贵重了。”
宁轻鸿笑,“倒是我考虑不周,失了礼数。”
乌父连忙道,“小友可千万别这么说,你这茶我看着也很贵重,这样,我只尝那么一小碎末,剩下的你再带回去?”
宁轻鸿又接着道,“不过即送了,哪有收回的道理,等以后再来,二位就恕我空手上门了。”
乌夫人跟乌父这才收下。
乌憬坐在旁边跟个小鹌鹑似的,恨不得埋下脑袋,也根本插不进半句话。
宁轻鸿笑,“乌乌怎么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