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憬糊里糊涂地捋清楚后,去想着这个因为。
他们几乎什么都做了,亲也亲了,抱也抱了,这几日甚至每夜他都要被作弄一番。
但就好像每次结束之后,宁轻鸿都不假人之手,而是亲自去处理一片狼藉。
将所有会叫人发现痕迹的衣物通通都扔了烧了,乌憬知道自己这么想有些过分,明明每次都是他自己控制不住,宁轻鸿知晓他怕羞,不想让人发现才这样做的。
可是……
他确确实实还不知道宁轻鸿是怎么想的。
乌憬又混乱地改口,“我我,我知道。”他死死攥着宁轻鸿的袖角,细瘦的指尖用力到发白,骨节还在泛着粉。
整个人快烫晕了,
昏昏沉沉的。
下一瞬,猝不及防间,乌憬扒拉住人的衣襟,跳起来,踮着脚在宁轻鸿的薄唇上亲了一口,“你你,你也知道的。”
口不择言。
乌憬“吧唧”完这一口,瞬间就松了拽住人的袖子,跟上次一样,埋头就往殿里面飞快跑去。
慌不择路。
心跳快得几乎都让他快要左脚绊右脚了,乌憬大脑一片空白,只想换个能让他呼吸顺畅的地方缓一缓。
不然他都要觉得自己要在宁轻鸿眼下窒息过去了,等跑进殿内,又躲在门口,愣愣地用指尖碰了碰自己的脸。
因为在高台上站了许久,被秋风吹着,他的手指都是冰凉的,一碰上,就被自己的脸肉烫得跳开了手。
好一会儿,才用手心捂住自己的脸,想要散散热,捂了好一会儿,连手心都被弄得发烫了。
只是他上次跑得了,是因着要去听学。
可这次却没有理由跑得这般轻易。
乌憬余光瞧见殿门外露出一角罩在雪白鹤氅之下的绯红官袍,不疾不徐地迈进殿内,边吩咐守门的宫人,“去传早膳,再派个人去国子学告假。”
宁轻鸿顿了顿,再道,“若是御医诊治外,派个人同我通传一声。”
宫人纷纷应是,没一会儿就在主子的示意下都退了下去。
趁这几句话的功夫,乌憬已经悄悄走到茶桌旁,装作若无其事地坐下来,捧着茶盏慢慢喝着。
杯口快将少年的下半张脸都盖住,只露出被茶雾熏得湿润的眼睑。
宁轻鸿才一走来,便将乌憬用来遮脸的茶盏拿走,他力道不大,但少年根本没有想过抗拒,只乖觉地等人将这物什夺走。
露出一张酡红的脸。
偏偏乌憬顶着这么一张脸,还镇定自若的,努力维持一本正经的语气,“你干什么拿我的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