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摊着,
只微微抬了抬,乌憬就乖觉地站起来,怔怔地走到人跟前停下了,还没反应过来,便察觉到对方俯身,微微抚了抚自己的侧脸,将他的乌发绕到了后面。
听见人在他耳畔道,“乌乌这样可不行。”
身为傻子,是听不懂这么长一大段的话,但乌憬就是不装,也很是困惑,有些难以理解,不明白自己这样做哪里有问题了。
吃嘛嘛香,睡得也饱。
除了有些无聊,哪哪都很好。
见乌憬仍是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宁轻鸿作罢,起了个新话题,笑问,“乌乌今晨是不是忘了些什么?”
跟昨日一模一样的语句。
乌憬几l乎是下意识就踮起脚,撑在宁轻鸿的肩膀上,仰脸在人的眼尾轻轻碰了下,温吞地说,“哥哥早?”
几l乎是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宁轻鸿说,“哥哥听人说,乌乌早上似乎没有吃那半碗药膳。”
他话说到一半,乌憬就亲了上来,宁轻鸿语句中没有卡顿,语速却变得愈发地慢,最后几l近低喃说出,才低低笑了下。
显然是乌憬误会了他的意思。
乌憬反应过来后,霎时呼吸都烫了起来,听见宁轻鸿温声细语地问他,“乌乌怎么被哥哥教得这么乖?”
先前只是亲密地抱着,亲亲发尾,现下亲到眼尾了,也是乖乖承受着,并且很快就记住,学以致用。
一步一步……怕是之后做了真正出格的事,都不会有什么抗拒的情绪,就像被丝丝缕缕的浮金靥缠住了,变得晕乎乎的,意识迷蒙地不知自己在做什么,但又听话地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宁轻鸿半笑地看着乌憬,
像在思虑着些什么。
像是某些小动物生来就具有对危险来临的敏锐雷达一般,乌憬下意识被他瞧得毛骨悚然,但是又不知道哪里不对劲。
只能硬着头皮小声说,“乌乌等下就喝了。”
少年乖得不行,还试图扯着宁轻鸿的袖角温吞解释,“它苦苦的……乌乌会喝的。”
害怕也不敢逃走,
只会哀哀地蹭着人小声叫唤。
乌憬虽然是在故作懵懂,但也算实话实说,这药膳真的很难喝,他是能逃多远就多远。
想了一会儿,才发觉宁轻鸿在意味不明地抚着自己的眼尾,又笑着低喃,“怪怜人的。”
仅短短几l字。
宁轻鸿说了一遍昨日说过的话,下一瞬,又静静微叹了一下,“罢了。”
语气似有不舍。
“这次就饶了乌乌一回。”宁轻鸿话中有话般,“只不过午膳得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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