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做到节度使的,绝非泛泛之辈。
在房间内来回踱步几圈之后,仇东山便有了主意。
他安排道:“你速去宁东侯府上,告诉宁侯爷,就说有暴民在城外行凶,让他赶紧派兵前去镇压。”
“再招呼衙门内的其他人,有个算一个,全都给我去城外待命!”
……
城中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宁德自然是知道的,不过他却并没有任何动作。
当初刘三金来河东道拜码头的时候,自然也没忘了宁德,只不过,宁德觉得这种事也就是断子绝孙的人才配干。
他今后还要在河东道混,若是被这里的百姓知道了,他可没脸见人。
而且,别人或许怕刘三金,但他宁德却不怕,作为世袭侯爵,勋贵集团的代表人物之一,宁德在朝廷之中也很有势力,别说刘三金,就是他干爹沈观来了,也要给宁德几分面子。
所以,他便拒绝了刘三金的礼物,并将其礼送出门。
刘三金也十分识趣,并未说些什么。
而宁德虽心中对此事不满,可却也并不打算得罪沈观,所以也没戳穿对方。
直到今日事发。
作为掌管城防的主,宁德要比仇东山的消息更加灵通。
那些账房先生们进城的时候,便和兵卒们将事情和盘托出。
宁德得知之后,立即下令大开城门。
他知道,这些人进城之后,百姓们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果然,大量百姓绑着这些家伙们出了城。
就在宁德准备继续看戏的时候,仇东山的人来了。
听到手下汇报之后,宁德立即便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摆摆手对管家说道:“告诉他,老爷我昨夜连夜审读试卷,刚刚才睡下,让他有什么事和你说便是。”
管家跟了宁德二十多年也是个人精,听到这话后,他立即会意道:“好,我这就去应付!”
就这样,管家和衙役拉扯了小半个时辰之后,宁德才被“吵”醒。
当得知城外有“暴民”闹事之后,宁德勃然大怒:“混账,这种事为什么不早叫醒我?”
管家可怜巴巴的说道:“侯爷,您昨夜审阅了一夜的卷子,小的实在不忍心打扰您,所以……所以……”
宁德继续演双簧:“放屁,不就是看了一夜的卷子嘛,比起暴民而言,这算个屁。”
“来人啊!速去调集府兵,全部去城外集结!”
……
抢劫现场,上千人早已将剩下的银子分抢一空,没捞到银子的,对着那些账房马夫们便拳打脚踢。
衙役们原本还想上去管管,但那些被骗光了钱财的老百姓们也不是好惹的,谁上去打谁,哪怕是亲爹来了也不管用。
衙役们也是人,当差也只是混饭吃,犯不着玩命,所以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刘三金的那些手下们被活活打死。
看着这副乱象,仇东山急道:“宁东侯还没来吗?”
手下的衙役一脸苦相道:“侯爷不知暴民在南城,他在北城集结的府兵,现在正全力向这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