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也是视作心头肉的。
苏行知满不在乎道,“她进宫告御状还没回来,兴许又去太后那哭诉了吧!”
苏行知说的风清云淡,可江慈却听的胆战心惊,“谢老夫人真去告了御状?”
苏行知道,“那可不?不告御状,赵家人怎会怕?”
“还惊动了太后?”
苏行知撇了撇嘴,“没事,她之前三天两头就会去太后跟前哭诉,哭着哭着,太后已经习惯了,兴许她哪天不去哭,太后还觉得少了点什么!”
高承佑也附和道,“前些日子谢老夫人没去慈宁宫,母后深感无聊!”
苏行知看向高承佑,“太后她如今见你还要隔着屏障吗?”
高承佑挑眉,“倒是不隔了,只不过仍旧要离十米以上!”
江慈目瞪口呆。
她一直以为太后见淮王隔着屏障的事,不过是个传闻。
却不知,竟是真的!
她想到雪儿和腾儿。
纵使雪儿和腾儿已经与她离了心,可要她将两孩子视作洪水猛兽,她还是做不到。
江慈看了高承佑一眼,见他俊颜并无不妥,脸上也并无悲伤之色。
看似并不放在心上。
可越是这样,江慈便越发觉得他可怜。
背负克妻骂名,连自己的亲母都不待见他。
不知在夜深人静之时,淮王会不会关起门来哭。
苏行知又道,“皇上近来可有给你赐婚的打算?”
高承佑年岁不小了。
一般男儿二十五岁,早就做爹了。
高承佑点头,“有是有,只是还没找着合适的人选,毕竟这是要出人命的事,谁家都不愿意将养这么大的闺女往火坑里推!”
这话!
怎么听怎么心酸。
偏苏行知还点头,表示赞同,“确实,若我有女儿,我也必定不会让她嫁你!”
江慈扯了扯苏行知的袖口,“姨母!”
到底是当今淮王。
纵使叫姨母一声师母,也不能乱了身份,胡乱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