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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仁武18（第2页）

不过情况还不算太坏，姬荒的脑子飞速地运转起来。现在最重要的几个问题：

第一，他是否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他如果没有对自己使用观，那么他眼里的自己应该也不过是个满腔热血的天才少年。不，他的行程自己是有关注的，突然到这块绝对不是偶然，估计的察觉到原本多雨的地方突然连着三个月滴雨未下。而且之前去揍水利班时，他们绝对没有在自己“旱”的影响下祈雨的能力。那时关仁武怕是正在哪里看着自己，并出手招来了雨。

第二，他是否将此事告知他人？看样子是没有的。一方面他本身就是大汉最顶尖的战力，完全有能力一个人镇压自己。还有一方面是自己到现在行动都没有受限制。

第三，他是否会出手镇压自己？姬荒的想法还是不会。他如果要镇压自己，绝对会选择人烟稀少的地方，而不会是人口密集的城镇。自己去解决狭长鬼时他尚未出手，现在更不可能了。他估计还在考验自己的本性，自己顶级天灾的实力加上一次召唤天尊的机会，值得他去赌自己是站在人类这边的。

看着姬荒一直保持着沉默，关仁武倒是有些好奇，“往昔，他人听到我的名号，都巴不得跪下，求我帮他。姬荒，你就没有想让我帮你的吗？”

这是在考验自己？

“老先生说笑了。姬荒想做的事，要么是武圣大人正在做的，要么是武圣大人也做不到的。”自己隐藏身份要做的是保护未来君王，就算他把自己抓去搜魂，自己也不怕。大不了魂魄缺了些，到时候找人补上便是了。

“哦，我倒是想知道老夫正在做的和老夫做不到的。”关仁武来了兴趣，他想看看这个隐藏起来的顶级天灾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武圣大人以为，国家最大的隐患是什么？”姬荒反问道。

“河南道鬼患和关外妖魔道，这不是人尽皆知的吗？”关仁武还以为姬荒要说什么，没想到居然只是这个。

“对，也不对。说对，是因为每年都有数以千万计的人口消磨在这两者上。可是靠近山海关却有着国家最大片的良田和淡水，所以这必须有大量的平民来保持土地的耕耘，水利的维持。”姬荒不紧不慢地说完。

“嗯，你接着说”关仁武有了些许兴趣，自己确实能想到这一点，后起之秀能考虑到这一点的很少。

“所以边关必须布置大量的兵力，来保证在此劳作的百姓的安危。现实也确实如此，绝大部分决定为国效力的武人都被调去了边境。可这就导致了另外一个问题，十年前赤地千里让本就常生鬼魅的河南道大部分地区成了鬼蜮，在此源源不断诞生的恶鬼不仅残害本地的百姓，还接着河南道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向四周传播。”姬荒却话锋一转。

“确实，只要能解决这两者其一，每年死于妖魔鬼怪的人数打对折都不止。关外妖魔，河南道鬼患并不是无法彻底解决的，只不过彻底解决其一后国力会迅速衰弱。原本这种后果还是可以接受的，但现在的情况是还有两个巨大的隐患。”姬荒的话让关仁武十分好奇。他说的会不会和陛下刻在床头的那四件事相吻合？

“其一，岭南道的叛逆。修炼旁门左道而为陛下不容的武人要么被打进天牢，要么逃窜至未完全在掌握中的岭南道。虽然岭南道叛逆中甚至还有会主动（为了某些利益）庇护百姓的存在，但一旦国力衰弱，拥有不下十名天灾人祸的他们很可能打进开封，改朝换代。其二……”姬荒却不肯再说了。

“其二是什么？”岭南道叛逆已经对上了。

姬荒往地下指了指，又朝太清道本部是方向指了指，“其二还不止是这些。”

关仁武知道他说的正是五派十宗这种仙门。刚才说的都是外忧，而这个是内患。

“所以才有了太清武院这种存在，目的是增强国力的同时削弱存在隐患吸血的速度。”关仁武听出了他在什么意思。不过他更好奇姬荒到底是怎么回事。之前他一直以为姬荒是太清道暗中培养的超级天才，或者是投奔了太清道从而获得一个不被追究天灾的马甲。可是姬荒的表现却不想是和这种大仙门穿一条裤子的。

“姬某不忠君王，不效仙门。姬某，只将此身侍奉天下苍生。故姬某想清空这世上的鬼，杀灭吸食人民血肉的邪门歪道。这正是武圣大人正在做，而又做不到的。”

“可惜啊，你要是考书院多好……心有治国之策，却又是是武道奇才。”关仁武叹了口气。他倒是希望姬荒的武学造诣只能达到将将自保的程度。他做文官绝对比做一个危险未知的武将好。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武圣大人，才华是一张好牌，但永远不能单出。要么配合权势滔天，要么配合家财万贯。可学生不过是大灾大难中幸存的凡人，无依无靠，能配合的，唯有努力修炼后足以平定乾坤的武力。”

朝堂之中，有君子亦有小人。提拔小人大多数情况能同时一方的利益，可提拔君子往往会损害双方的利益。长此以往，朝堂之中站着的小人会越来越多。可这时若有君子想报效祖国，但仅凭一身才华，能挤进去吗？

“嗯……老夫站在高位太久了，不再能看到这些。”越是高位的人，越难看到这个世界真实的一面。

“老先生，姬荒……倒有一件小事相求，不为大义。”姬荒突然想到了一个人。自己是没什么需要他帮的，但是她需要啊！

“何事？老夫必定鼎力相助。”如果姬荒真的站在人类这一边，那很可能是扭转天下局势的一枚关键棋子。卖他个人情也不错。

“姬荒有个朋友……修炼时她不慎毁了半张脸。还望武圣大人出手医治。”传言这位武圣活了数百载，修炼了数门绝学。其中就有天下治愈能力最强的《青木心经》，若是他出手，殷红雪的脸绝对能恢复原状。

“倒是讲些江湖义气。罢了，明日叫上她来找我一趟，我就在栖霞山山顶。”关仁武还想是什么事，结果就这啊。

“老先生，栖霞山离这可有千里之遥远，这怎么……”

“这张神行符拿好。天涯万里，一夕回还。”关仁武随手用气写了张符箓送给姬荒。

“多谢老先生。”姬荒抱拳感谢。

关仁武走后，姬荒很快找到殷红雪，并且告诉她自己给她求来了一次武圣出手治疗的机会。

其实姬荒也想过用柳净瓶甘露给她治疗的，但是之前自己尝试的时候发现新生的伤口被治愈后还是会留下疤痕，而疤痕不会被甘露修复。

“真的？他可是武圣啊！”殷红雪有些不可置信。就算是太清道宗主找他，他也未必出手。

“我以后又不会进入太清道，我一个保底甲等巅峰的武人以后大概率被国家收编，算他自己人。自己人帮自己人。”姬荒和它说了个大概，明日中午去大操场见面，自己用神行符带她去见关仁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