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心有猛虎,细嗅蔷薇
……》
“凡凡,你是不是网恋了啊?”
这问题从没人问过,连夏凡自己也没想过。夏凡嘴唇张了张,“嗯。”确实恋了,迷恋网络,迷恋那个人为她守住的一片自由之地。每天上网,他都会在第一时间打过来一句:来了!就像是每天回家,有个人守着灯光正等你。
老衰震惊,他只是试探的问一问,没想到,答案是肯定的。“真的啊?网上骗子多,不能相信的。”
“他不是骗子,”夏凡说,然后笑了笑道,“就是有点喜欢。”每个对她好的人她都能记住,但能让她喜欢的,到现在,只他一个。
只是,没法说。因为夏夏的性别:男。
“什么样的人啊?你了解他吗?”老衰好奇得要命,向夏凡保证,“我不跟我妈说。”
是啊,什么样的人呢?答案只是四个字,他懂自己!
内向,自闭,木讷,这些被不少人用来形容夏凡的词汇,成了夏凡以此为据点的冷漠外衣:不是谁都需要搭理的,不是谁都必须笑脸相迎的。很多很多规则要去遵守,但这些不能成为妥协的理由,总要在内心深处,为浪荡的灵魂,找一棵树,然后,踏踏实实的,安定下来。
总会有属于自己的一个人,早早晚晚,遇上,认定自己,彼此唯一。
等多久?一年?两年?三年够不够?但哪怕十年,都没关系,因为,我知道,你会来的。
心有猛虎,细嗅蔷薇。盛宴之后,泪流满面。
在遍地浮躁中,坚定而又孤独的等,执拗的随岁月流转,安然静默其中……
是的,我知道,你会来的。
乘风曾问过:你有没有过等一个人的感觉?
夏凡有所保留的只说出了期待。因为这种感觉只有等的人最懂。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似乎很适合挖掘心事。想到陈峰,“老衰,如果,如果在现实中遇到了,彼此能喜欢上,我就有家了,我会跟他走的。”
老衰有点失落,但他很认真的道,“到时你把他领给我妈看看吧,她看人最准了,让她把把关,你年纪小,不能光被好听的话给收买了。”
夏凡咧嘴乐出一对虎牙,没笑出声。起身坐过来,“老衰,你有什么爱好啊?”
老衰赌气般,说:“我只爱惜生命。”
夏凡切了声,“偏科太厉害了。也爱爱女人和钱啥的。”
老衰前两年接连交过好几个女朋友,都是租房子时被他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勾搭上了,但随着人家搬走,个个都无疾而终。他老妈总结了下,怒了,骂老衰,说你个怂货,这哪是跟你处朋友呢,这根本就是想省房费啊。
原来每个老衰名义上的女朋友都在恋爱期间不交房费。痛定思痛,老衰学精了,誓将房费与感情公私分明,结果发现,撇除了这点利益,成功率为零,这个记录拉长了近两年,以至于老衰放弃原则,公私不分了,仍清不了零,因为现在搬来的单身女孩子太少了,都是拖家带口的。
这直接造成一有单身女孩来看房子,老衰分外的欢实,房价定得特实在,但现实是残酷的,老衰仍是夏凡口中的滞销货。
走廊里某家的男人扯着嗓子问:“还能不能来电了?电视剧都演上了。”
“等着吧,该来的时候就来了。”老衰喊回去,转过头来问夏凡,“这人打呼噜可响了,你听到过吧?”
“嗯。”是挺响,夏凡一直觉得打呼噜的人睡得特香。
但苦了别人了。曾有个住他旁边的那家,受不了,敲门理论,他还不承认,说打呼噜声再大能大到哪去。
那家就泪了,说兄弟你打呼噜不是一般的响,是惊天动地啊,根本没法睡,睡半路都能给人震醒了。
别屋的人闻风而动出来看热闹,这男的就冲众人诉冤,“我打呼噜要是像他说的这么夸张,那不赶上地震了?”
一围观群众硬着头皮弱弱的道:“没夸张,真的,就你睡觉时要是开着门,整个咱们三楼十几米的走廊,全能听见。”
这人有点伤自尊,恼羞成怒的说:“办法只有两个,就是不让我喘气或者不让我睡觉。”
众人就散了。
后来这人经常上晚班,改白天睡觉,算是一不错的解决方案。
没有电的时间很难熬,夏凡扯过一袋薯片撕开,屋里立即响起咔哧咔哧的嚼动声,老衰也拿过一袋撕开吃,“凡凡,万一在现实中没遇到呢?”
“我这两天碰到一个人,好象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