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失去了那位夫人的线索,又不敢贸然回滇宁,只好在滇宁附近四处躲藏。”
这点裴铭能够理解。
云家是地方豪绅,护卫经常跟主子出去办事,时常露脸。
若他被有心之人发现,性命堪忧。
“之后便在那个村子住下来,偶尔出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有一次出去的时候,遇到被扔在路边的松木,便带回养了。”
刚才松丘善说,他妻儿已死,裴铭两人就已经猜出,松木并非他的亲孙女。
回忆完往事,屋内气氛一时有些沉重,谁都没有说话。
少顷。
“云家的小公子,是不是叫云鹏?”裴铭突然开口。
这不是什么秘密,只要在滇宁找个年纪大点的人问问,都能问出来。
松丘善也没有在意。
“没错,小公子确实叫云鹏。”
提及当年那个聪明有礼的小郎君,松丘善吸了吸鼻子。
“小公子非常聪明,长得也好看,从不耍少爷脾气,每次见了我都会叫一声‘善叔’。
“若是当年没有……现在也早就娶妻生子……”
裴铭定定地看着他。
“云鹏,还活着。”
松丘善不由一愣。
待终于弄明白裴铭说了什么后,慢慢站起身子。
满脸不可置信。
“你,你说什么?”
裴铭面色平静道。
“云家的小公子还活着,不仅如此,邓家被灭门,就是他做的。”
松丘善还没从云鹏没死的震惊中缓过神来,又被紧随其后的消息惊得瞳孔震动。
站在原地久久回不过神来。
墨良走了过去,将可怜的干巴老头按到椅子上坐好。
“墨良,青徽的事,你与松叔说说。”
“是。”
半个时辰后。
“公子糊涂啊!”
松丘善好不容易相信他家公子真的没死。
可他做下的事,就算现在还活着,最终也是活不成的。
“松叔,为什么你会认为,云家的事,不是邓钱通做的?”
“邓钱通喜欢我家小姐不假,老爷夫人也确实不同意两人的婚事。
“但要说邓钱通因此就对云家起了杀心,说什么我也不会相信。”
松丘善说不出确切的理由,但依他那段时间与邓钱通的接触来看,不会是他。
“邓钱通有些好色,也爱钱,但他胆子其实不大,我不相信他会做出那样丧心病狂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