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去东宫的时候,刚好碰见太子请太医来问皇太后的类风湿,吉太医说使用透骨草可以缓解疼痛。
“改明儿我让人去济生堂问问,若是透骨草有用的话,也让计生堂的大夫给嬷嬷开点透骨草。”
这一番话下来,程嬷嬷已经笑得合不拢嘴了。
“老奴哪敢麻烦公子,老奴自已去问就成。”
“也好。”
裴铭又道:“嬷嬷来找我,是祖母有事吩咐?”
“老夫人让老奴来叫廖妈妈过去,是老奴许久不见公子,特地过来给公子请安。”
程嬷嬷没待多久,就与廖妈妈去一同去了慈安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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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安堂
窦氏刚刚着人送来一碗绿豆汤,段氏正在吃着碗里的绿豆。
程嬷嬷和廖妈妈进门,看老夫人正忙,便站在一旁候着。
段氏用完后,一旁的丫鬟立马递来一张湿帕子。
“说说吧,二房和瑞竹轩,到底怎么回事?”
段氏一边擦拭双手,眼睛瞟向廖妈妈,问道。
廖妈妈先给段氏请了安。
便将二爷裴展堂计划弄走小公爷通房,以及二夫人从中做了什么,全都事无巨细禀报了段氏。
程嬷嬷在一旁静静听着,时不时注意段氏的反应。
只见段氏双手按住椅子扶手,手指骨节泛白。
“老夫人,二夫人后来让人送给依依姑娘一些银子和几只首饰,公子便也没有再追究了。”
“哼!”
段氏冷笑。
“老二家的是什么样的人,我早看的清楚,难得她这次没有再犯糊涂,将自已撇开。”
段氏忽地一脸厉色。
“老二简直越来越不像样!连侄子身边的人也惦记!果然是歹竹出歹笋。”
听她这样说,廖妈妈和程嬷嬷都没有开口。
原来,裴展堂并非段氏亲生,而是老国公爷的一个妾室所生。
老国公爷当年外出公干,回来时带回来一个女子。
当时说是良家女子。
段氏见那女子媚眼如丝,压根就不像是良家女,便派人去查。
一查才知,女子原来出自青楼。
是当地官员买来送给老国公爷的。
一日老国公爷喝醉,女子趁机爬了他的床。
事后不久,女子去找老国公爷,说自已有了身孕。
老国公爷没法,只好将人带回京城。
段氏当时知道此事后没有立即大吵大闹,甚至没有责备老国公爷一句。
只是默默给父亲,当时的太子太傅去了封信。
当晚,太傅大半夜跑来国公府,与老国公爷密谈两个时辰。
之后,待那女子生产完后,老国公爷便将人送去了庄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