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某一个角落的位置早已有人在等待了,是那些在她住院期间来了几次的人,他们都习惯一起吃午饭的吗?
原本想坐在最末端的,却不知道为什么被人推到了中间;她的左边是幸村精市?云夜也只是记住了名字而已。
发现左边的人有些“研究”的目光微微转头看了一眼,虽然不在乎别人的目光,但也不喜欢一直这样被人盯着的,虽然感觉上是没有恶意的。
午餐的气氛不能算沉默,或者说只有几个人比较吵闹;看着切原和丸井交换便当中的食物,谈论明天要家人准备什么食物的时候,云夜眼眸中闪过一抹羡慕之色;两个拥有幸福家庭的人。
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那抹羡慕之色还是被几个总是关注着她的人捕捉到;羡慕?思绪各不相同。
“Puri,云夜妹妹吃那么少行吗?你可不需要减肥啊。”仁王看着云夜几乎没怎么碰过的食物,关心地问着。
“我不饿。”云夜妹妹?这是什么称谓?他们,有那么熟吗?不过,和他有些轻佻的行径倒也符合。
三个字堵回了仁王接下去的所有话头,无所谓地耸了耸肩;似乎,她不喜欢他那么称呼她呢;难道是被讨厌了?该死的车祸啊,唉!都把人变成什么样子了?
回教室的路上云夜明显感到投向她的目光又变多了,因为中午一起用餐的那些人?无所谓的了,再不久就都没有关系了。
下午的课程同样平静度过,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发现教室里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而当她走到门口的时候却突然发现似乎有人在特意等待她。
“云夜,一起过去吧?”真田依奈笑容甜美,而敏感的云夜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一股嫉妒?不屑?
一起过去?
“啊,对不起,云夜不记得吧?”明知故问啊;“一起过去网球部啊,云夜可是网球部经理哦;当然,我和云夜一样?”那笑容突然的,让云夜心生厌恶。
网球部经理?那是什么?从未参加过任何社团活动,也没有上过高中的云夜有些不解;经理是不是相当于经纪人?可是,一个学生社团需要这个吗?而且还是两个?
虽然不解,但云夜还是跟在了真田依奈的身后;她倒是想要看看她接下去还会做什么,再次当面揭穿她私生女的身份。
不过,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至少,他们无怨无仇吧?
通过真田依奈的介绍,云夜对于“网球部经理”一职得出了一个结论——保姆!
独自一个人默默收拾着更衣室,突然有人开门进入,一个光头男,是叫杰克桑原吧?似乎对云夜出现在这里有些奇怪,难道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你不是应该在网球场吗?”桑原奇怪地看着正在收拾掉落的校服的云夜。
“网球场?”不解地看着对面的人;关于这方面,柳生云夜似乎是真的没有给她留下任何的记忆。
“嗯…你在网球场,这里应该由依奈来打扫。”桑原向云夜解释着。
云夜瞬间明白了什么,不过她也无所谓;“我们换了一下。”淡淡说着。
默默点了点头,桑原离开更衣室拿了球拍去网球场。
云夜微微垂下眼睑,如此幼稚的做法云夜还能不明白吗?无非就是不希望她与他们又过多的接触,或者是让自己有更多的机会;不过,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她现在也的确不想与他们有频繁的接触。
一个人生活了多年的云夜对于这些打扫的工作并不陌生,做完一切后坐下一边的凳子上,似乎是不能现在就走呢,而且,她也不认识回去的路;有些无聊地打量着周围;没有了所谓的“完美”笑容,少了一份对任何人的抵触;此时的云夜的神情很自然,目光清澈而有神;与在众人面前完全判若两人。
翻出手机,目光停留在一个名字上;这个人,柳生云夜唯一的挚友,母亲过世后唯一的依靠;不免想起了曾经在维也纳照顾她的那个人,亦师亦友的存在;这个人,会和他一样吗?
如果真的是一个人的话,云夜觉得自己还是会撑不过去的。
试着编辑了一条短信,静静等待着回复;他是柳生云夜从小到大唯一的朋友,那么他可以是云夜重生后的唯一朋友吗?
不一会,手机的灯光闪烁了一下,云夜有些期待地打开短信。
突兀的,笑了出来;甜甜的,愉悦的,还有一个深深的酒窝,还有些像一只小狐狸“奸计”得逞后的狡黠笑容。
合上手机,既然他说他在训练,她也不能太打扰他,虽然她有些想和他聊聊。
不仅仅是因为重生在这个世界后没有什么可以让她放下戒备闲聊的人;重生前,她也有很长一段时间生活在沉默中了。
大概十分钟后,手机再次闪烁了一下;打开看见发信人的名字有些疑惑,刚才不是说他在训练吗?察看着内容,却是约她在周末见面;突然的,云夜似乎觉得那个人是在担心她,因为她之前说了一些莫名的话。
思考了一下,同意赴约;有些事情,也许她是可以告诉这个“唯一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