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吉海嘿嘿一笑:“我啥也没忘,这些我都想清楚了,还有什么没提醒的,请你一并说出来。”
“你?”二公子凶相毕露,险些动手。
还是女人有耐心,不动声色地往孙吉海眼前一站,孙吉海发现,女人这次来显得格外妖冶,黑色皮靴配上紧身长裤,透出十二分的野性,高耸的胸脯一鼓一鼓,显出咄咄逼人的气势。见孙吉海盯住她,女人眉毛一挑,涂着紫黑色唇膏的嘴唇轻轻一启:“孙书记,官你可以不要,钱你也可以不在乎,至少命你还是要的吧?”
“什么意思?”孙吉海猛打一个哆嗦。
女人轻轻一笑,露出两个性感的酒窝:“你可别忘了,车光远是怎么进去的,要不要我把你跟汤萍之间不可告人的那些事儿说出来?”
“你?”
轮到孙吉海震惊了。
“别激动,孙书记,你也当过政法书记,应该知道陷害别人该定什么罪,那可是堂堂的政法书记,佟某人的红人。如果这条还不能让你清醒,那就再加一条,李三慢几次陷些死掉,据我掌握,跟监狱里边打招呼的,可不光童百山他们。”
没等女人说完,孙吉海的身子已重重倒在沙发上。
该死的女人!这些事她怎么知道!
孙吉海一直以为,关于车光远那件事儿,除了汤萍和他,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车光远还未向他们发难之前,出过一档子事。三河有家国企改制,改到中间改不下去。市上打算将它卖了,买主都已谈好。这事本不归车光远管,没想常委会上,车光远突然拿这事跟主管工业的副书记较起劲来。怒道:“不能打着改制的旗号分光吃尽,这是典型的国有资产流失,比贪污更严重。”就因这句话,那家企业的出售被迫停下来。几个月后,也就是车光远明打明跟他们挑起战争以后,汤萍突然带着买主来找他,买主是位南方老板,以前也跟他打过交道,但他对这人没啥好感。碍于汤萍,还是一起吃了顿饭。席间南方老板无意中透出要给车光远表示一下的意思,请他做个引见。他装做无意地说:“引见什么,他门都不出,把自己锁在宾馆,生怕一出门就会腐败。”
饭后,他料定对方会去送礼,便装做闲转悠,来到车光远居住的宾馆。门开着一道缝,正欲举手敲门时,他忽然多了个心眼,轻轻一推径直闯了进去。屋里的景致把三个人都吓坏了,茶几上堆着一大捆钱,足有五十万。送)L的不是南方老板,而是一同陪他吃饭的秘书,一位很妖冶很性感的南方女人,年龄大约二十出头。可能是双方推搡的缘故,车光远的手跟性感女人的手还拉在一起,见他进来,车光远慌乱中想丢手,已经由不得他了。女人看了一眼孙吉海,猛一下撕开自己本来就开得很低的上衣,露出粉红的半片子胸,胸罩带子都弄掉了。孙吉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女人尖声道:“车书记,你别这样啊,让人看见……”
面对尴尬万分的车光远,他轻轻叹口气,啥也没说,门一关,出了屋子。
后来是他暗中出力将那家国企以零资产卖给了南方人。当然,他没要对方任何好处,他难道是为了好处才要做这些的吗?
车光远死咬住他们不放时,一封检举信飞到了省纪委,信中详细披露了那家国企出售的过程,当然,关键人物始终是车光远。老大暗中用力,省纪委很快派人调查。南方老板一口咬定分两次送了一百万,而且车光远还在办公室对他的女秘书强行无礼。调查到他这儿,他没说一百万也没说五十万,只说茶几上堆满了钱。至于女秘书,他实事求是道,衣领是畅开的,很不成体统。
这事是他跟汤萍之间的秘密,彼此心照不宣,从未明示过什么,后来也绝无提起。这个可恶的女人怎么会知道?
如果说他这辈子主动做过什么没良心的事的话,这算是头一件,也是最让他睡不着觉的一件。
孙吉海终于明白,老大父子是铁了心要把他往枪口上推。
他啪地扔掉手中的香烟。
佟副书记的话又在耳边响起来:“老孙,省委对你还是很有信心的,相信你能够做出正确的选择。”
选择什么,做何选择?到现在还能怎么选择!
童小牛再次将季小菲堵到家里。
这次是他尾随季小菲,季小菲刚打开门,他便扑了进来。
“你个流氓,你个无赖,滚!”季小菲边骂边往后缩。
“滚,你让我往哪儿滚?”童小牛一把撕住季小菲,“你给我坐下!”
季小菲的胳膊被他捏得生疼,嘴咧了下,想骂,猛看见童小牛亮出了匕首。
“你想干什么?”季小菲吓得往后缩。童小牛阴笑一声:“不干什么,跟你打听件事儿。”
“休想!”
“先别嘴硬,如果你能硬得过刀子,刻艮你。”说着,他逼向季小菲。季小菲让他逼到了电视柜前,身子往后倒,童小牛趁势将半个身子压季小菲身上,匕首在季小菲眼前晃来晃去。
“你……你走开!”季小菲真是欲哭无泪,后悔没听小田的话。小田让她最近别回家,或者干脆住他那儿。她心里记恨着照片的事,一直不肯原谅秘书小田。
“想让我走开,没那么容易。”童小牛边说边用匕首挑开季小菲衣服,一层层的,很快挑到了最里面,季小菲饱满欲滴的双乳眼看要裸露出来,她急了,声音哆嗦着说:“童小牛,你不是人……”
“我当然不是人,我童小牛早就不把自己当人看了。”童小牛嘿嘿笑着,一只手在季小脸上摩挲。见季小菲死命地挣扎,猛一下拧住季小菲的脸说:“不过你也好不到哪里去,说,他们调查到我什么?”
季小菲咬住嘴唇,眼里是恨、是怒、是怨、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