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博恩发动汽车。
“姑娘,谢谢你们。我,我叫赵学富。”他上身靠着椅背,似乎一点力气也用不上。
邢博恩说:“不用谢。”
赵学富喘了一会儿,问道:“姑娘,你变成这样,也是给咬了吧?我问你,你被咬的时候,也这么疼吗?我他妈疼得、话都没力气说。”
丘杉回答:“啊。”
邢博恩轻声道:“她说,是的。”
赵学富呵呵笑了两声:“你一个姑娘都能忍过来,我也没脸喊疼了。”
之后赵学富咬着牙,真的没再叫过一声。他闭着眼,一动不动,只有忽轻忽重的喘气声能证明他还醒着。
开了半个小时,邢博恩回头看了一眼,转回来又看了一眼丘杉。
丘杉:“不,不,不……”
“有多疼?”邢博恩忽然问。
丘杉回答:“很。”
邢博恩没说话,过了片刻,腾出右手伸过去。
丘杉看见她手伸到自己脑袋后面,又看见她胳膊上下移动两次,估计她是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湿漉漉黏糊糊的头发。
手感肯定特别不好,丘杉想。
“嘶——啊——!我操!着火……着火了,操!”后座的赵学富突然从牙缝挤出几个字,眼睛紧闭,满头大汗。
高烧开始了,丘杉心里想道,高烧会持续很久,直到失去知觉。
很疼,非常疼,丘杉记得当时的感觉,那是她绞尽脑汁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的疼痛。但也不算太难熬,一直忍、忍下去,会有结束的时候。她明白邢博恩刚才的动作是想安慰她,她感谢邢博恩的好意,只是她不觉得自己需要安慰。
作者有话要说: 【现实中匕首属于管制刀具,佩带范围和生产、购销均有法定手续。】
嘿嘿嘿让丘杉念了“丝丝”,感觉自己坏坏哒
后天见!么么哒!
第11章
天黑之际,邢博恩和丘杉换了次车。
赵学富烧得人有点迷糊,什么忙都帮不上,邢博恩和丘杉转移完了行李,合力把赵学富半架半拖塞进新车的后座。
架起赵学富的时候,邢博恩才真切感受到他嘴里喃喃不断的“火”是多么高的温度。人烧到这份上基本也没什么活路了。
邢博恩心情有些沉重,一言不发地开着车。丘杉在她旁边刻苦练习发音,已经又熟练掌握了一个“火”字。
“姑娘……”赵学富突然清醒了些,断断续续地说,“你们,跟我说说话吧,我,我怕我,晕过去,人就过去了。”
“好。”邢博恩答应了,一时想不到说什么,丘杉把地图展在她脸前,湿手在地图上点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