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邢博恩和丘杉就遇上了这种情况。
邢博恩左手搭着方向盘,右手挠了挠脖子,看着前面整齐一排蓝得不像话的施工围挡问:“怎么走?掉头?”
“啊。”
这条路是双向两车道,对邢博恩来说绝对不算宽,邢博恩一点一点往前往后往前往后,不折不挠耐心十足,花了一刻钟成功把车掉头。往回开了不少路,丘杉才拍车,邢博恩转弯开入另一个方向,继续走。
走了不久她们就发现了,新路线上的丧尸稍微有点多。丘杉的菜刀隔一会儿就得脏一回,下个没完的雨也就总在这种时候能派上用处,让丘杉不用拎着把沾血带浆的刀回车里。
邢博恩道:“这辆车还能开三四个小时,等到车没油的时候天也黑了,再找车不方便,我们提前换车吧。”
“啊。”
“之前不是能说‘好’了吗?再试一次。”
丘杉吸气:“号!”
“不对,再来。”
丘杉再吸气:“好!”
“对了!”邢博恩忽然挺有成就感,“学驾照难吗?”
“啊啊。”
邢博恩严肃道:“不行,你要多说多练。跟我说,不——”
“木——”
“不。”
“木。”
“嘴唇,注意嘴唇。”邢博恩看前面没有障碍物,转头对丘杉说,“你观察我嘴的动作。”
丘杉盯着她的嘴。
邢博恩“哈”地吸口气,慢动作发出一个长音:“不——”
丘杉:“……木。”
邢博恩右手脱离方向盘,举着食指在空气中摇着,边摇边说,活像个执教多年的老师,连语气都很神似:“非常好,基本上都对了,只差一点,知道是哪一点吗?”
丘杉:“……”
“你少了一口气。”邢博恩自问自答,“发音之前,你先吸一小口气,把它憋在口腔里,然后让它冲破嘴唇,就像气球爆炸的那种感觉,明白吗?”
丘杉想:邢博恩的比喻用得真是惨不忍睹。
丘杉:“噗。”
“嘴唇,再抿进去一点,像抿口红那样。”邢博恩做了个示范。
丘杉:“不。”
“对!就是这样!找到感觉了吗?”邢博恩转过弯,见左前方有三具丧尸围成堆,就靠右行驶,继续辅导丘杉发音。
“恩。”丘杉看向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