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沉声道:“先生若是愿意对苏凤提醒一二,苏凤愿意同先生前往南岸,为先生分心一二。”
听闻此言,守守故作高深道:“罢了,我与你也是有缘人,就浅谈一二。”
苏凤不由正坐,“请先生提醒一二。”
守守沉声道:“未来的世道,只有两个字。”
苏凤急切说道:“恳请先生不要卖关子。”
守守继续说道:“未来世道,只有血与乱二字。一座天下太平万年,是不是太不正常了?”
苏凤点头,“先生所言极是,若是三家分开所在三座天下太平万年不足为奇,可三家同在一方,太平万年,没有太大的争端,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守守摇头,“你想错了,三教自然不会互相攻伐,真正的乱有三方,第一是天外神灵,第二是其他三座天地,第三是诸子百家,剑道,武道,以及天师一脉。”
苏凤听后恍然大悟,三教是这方天地真正的主人,利益是相同的。真正的乱不会从三家其中一家而起,大乱将至,内部最大的乱子就是诸子百家,剑道一脉,武道一脉,天师一脉。
守守沉思片刻,随后说道:“其他这三方动乱都不可怕,可怕的是他们一起来,就像一家子人,隔壁村的人跑过来要打人,邻居非但不帮忙,还要趁乱插一脚,更要命的是,家中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还要和老大老二老三作对,你觉得呢?”
苏凤倒吸一口凉气,“到时道家被死死拖在天外,杀伐越多,佛家也会被拖在冥界,无法脱身。儒家到时将面临莫大灾祸。”儒家很可能被其他天下的强者牵制,其他几脉相互杀伐,整座天下就是被打崩也是有可能的事。
守守装模作样说道:“毒教一事,我本不想插手,他们做的事有些过了,更重要的是想了不该想的东西。”
苏凤不解,这天行州完全穷乡僻壤,还能有什么好东西不成?“先生所说的不该想的东西是什么?”
守守笑道:“天行州看似无大道天恩,其实不然,天行州本身就是一座杀阵,这也是三教之人皆驻足在此原因,如若不是,中土神州的几家会来此?毒教真正的错,就错在想占据一州大道气运,三教会同意?三教真正的目的是让几家共同占据,从内部让几家相互争夺,无一家可占一州气运。诸子百家有三家可对抗三教,墨家,阴阳家,纵横家,三家皆在天外,只有少许人在中土神州维持道统,所以三教不会让诸子百家中任何一家有足够的实力与之匹敌。其实也并非三教心胸狭隘,只是这天地少了任何一州便难以维持。”
守守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望向苏凤,“你已经死到临头,还不知道?”
苏凤心中一惊,咬牙说道:“我不知先生所言!”
守守冷笑,“还装?数十年前的儒家君子不是你杀的?在天行州西梧山,儒家君子从书院去往南岸,死在西梧山,书院没有明说,你以为他们不知道?你真当儒家书院是脾气好的文人书生?你以为中土神州的儒家君子为什么前来,就是来解决此事,儒家不是没有脾气,你以为背后有个十四境大修士自己就可以无事?你背后的十四境大修士够礼圣一巴掌吗?应该够,也就只够一巴掌了。”
苏凤连忙跪下,惶恐道:“先生救我!”
守守心中一惊,果然是这样,守守在大漠中听到一些传言,南岸的一位隐世高手曾经劫杀了一位儒家书院君子,儒家大发雷霆,但因为一些原因,并没有问罪,这让大漠的许多修士不解,儒家应该会有所动作才对,结果一点动静都没有,许多人不得不猜测,是不是儒家不行了?
苏凤继续说道:“前辈,我确实是去了西梧山,但是我可没有出手。真正杀那位君子是毒教的一位公子……”
“够了。”守守拉开衣袖,“你没有出手,是因为儒家君子已经必死,说他还有一战之力,你会如此?”
守守起身走到门前,“你最好是自己去儒家书院,也许可以免一死。”说完守守就离去。
苏凤眼中露出一丝凶狠,咬了咬牙,走到正屋前,将供奉在屋顶的长剑取走。
出了门,还不等宋风宁与宋雨询问,守守直接将二人拉走。
走了许久,宋风宁扯开守守,有些不满道:“到底你们说了啥,出来就拉着我俩走,怎么了?惹那位不高兴了?”
宋雨也挣开了束缚,“到底怎么了?”
守守沉声道:“那个苏凤,不是好人,数十年前的那位儒家君子之死,与他有极大的关系。”
此话一出,宋雨与宋风宁彻底被震惊,刚刚那位文质彬彬的高人曾经劫杀了一位儒家书院君子!
宋雨连忙追问,“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