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阿蓝慌慌张张的质问,安安抬头瞟了她一眼,有些奇怪的开口道:“是啊,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说着抬起手摸了下阿蓝的额头,喃喃自语道:“难道也生病了?”
满脸黑线的打开安安的手,阿蓝忍不住有些气结,“你知不知道现在事情大发了,那边现在到处在搜人,你怎么还这么悠哉悠哉的站在这里,还不赶快躲起来,你是真的想被打死吗?”
“不能躲”安安摇了摇头,又瞥了阿蓝一眼“躲了不就相当于告诉别人东西是我们偷的吗?”
“呃~”阿蓝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安安一解释,她瞬间就明白了刚刚提出的意见有多么的不靠谱。但是,要不是因为担心她们,她怎么会情急之下提出这么逗逼的意见,还有刚刚那同情的目光是什么意思!那不是她的真实智商啊,喂!
“好吧,那你现在有什么计划,难道就这么等着,而且,就算现在没我们什么事,但要是方书的病在这段时间内好了,我们肯定会被怀疑吧。”
“那就别让他好,不就成了。”安安轻笑一声接着说:“我们只要用药控制住方书的病情,不要让他恶化,就没有人会怀疑我们了。”
“但是,我们总不能永远不让方书好起来吧,以后他的生活怎么办?”
“不是说,那边一定要抓到人吗?那就让他们抓到好了,抓到了,不就没事了?”说着,安安抬头看了一眼门边,眼中闪烁着阿蓝看不懂的光。
阿蓝直觉安安肯定还做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但那天直到最后她也没有问出什么来。
又过了几天,当阿蓝已经渐渐将心放下来时,街区那边又传出消息,偷药贼已经抓到了。
但那人既不是安安也不是阿余,而是住在南边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偷,据说他是惯犯,“手艺”不太好,但胜在胆子大,什么人都敢偷,以前就曾因为偷过某个工人的钱包而被打了个半死,如今更是大胆连药房都敢动心思,真是找死。
这个消息刚传来的时候,大家都觉得很新鲜,每天最大的消遣就是说道说道那个蠢的要死的敢偷药的人。
但后来工厂那边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个人乱棍打死后,就再也没有人再谈论有关那个偷盗者的话题了。
阿蓝不明白发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会让那边的人都认为那个人就是真真正正的偷药者,但她每次只要想到那个人最后的下场以及安安当初的那抹轻笑,她就会觉得遍体生寒。
第八章
一整诡异的寂静过后,最先反应过来的却是阿余,只见他颤巍巍的伸出手,指向安安,哆哆嗦嗦的问道:“你,你不是哑巴吗?怎么会说话!”说着又求助般的看向了阿蓝,希望对方能站出来肯定他的说法,以确定他刚刚听到的不是幻觉。
但阿蓝却注定要让阿余失望了,因为此时的她还处于安安竟然不是哑巴的震惊中,完全没有注意到阿余期盼的小眼神,一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安安,好像要在她身上盯出个洞来。
阿蓝没有反应,反倒是站在原地安安掀了掀眼皮,云淡风轻的回道:“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哑巴了?”语气平静的好像刚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样。
听到这,阿蓝终于收回了丢掉的下巴,顿时觉得怒从心生;她说她不是哑巴,那前几天是特意装哑巴骗自己玩的么?看着自己像个傻子一样为她奔前走后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哦,对了,说不定走丢什么的也是一场骗局!
此时阿蓝的的心里犹如有一千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她表示现在真的很想狠狠的揍对方一顿,撕破这破小孩平静的面具。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会说话那为什么先前装哑巴?是在逗我们玩吗?你这个大骗子!你…”
说着说着,一股酸涩感就在阿蓝的胸间弥漫开来,没想到第一次救人就救了一个骗子,难道是老天觉得自己平常作恶多端,现在就让她遇到小孩,尝一把被骗的滋味?
看着阿蓝,明明马上就要哭出来,却还强忍着,故作平静的样子,原本不打算再说些什么的安安顿了一下,又接着开口道:“我没有想骗你,前几天确实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话。”
“你什么意思?不知道开口说话,一个人怎么会连自己会不会说话都不知道!”
阿蓝有些不相信。
听了阿蓝的质疑,安安没有急着立马辩解,而是抬起了头,直视着阿蓝的眼眸,一字一顿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是我可以确定的告诉你,我,没有骗你。”
阿蓝一直都知道安安的眼睛有多么的迷人。
对上安安视线的瞬间,阿蓝就觉得自己的灵魂仿佛被吸进了黑色的漩涡,沉沦其中不能自拔。
还是安安先错开了视线,阿蓝才回过神来。
尴尬的咳嗽一声,经过这么一出,阿蓝心中原本满满的怒气顿时像戳破的气球,顿时萎了。
避开原来的问题,阿蓝转而问到:“你刚刚说的偷是什么意思?你知道什么是偷吗?你知道我们要偷什么吗?”阿蓝觉得小孩就是不知者无畏,其实什么都不懂,就在那边瞎嚷嚷。
要知道,对于他们这些每天连饭都吃不饱的人来说,怎么可能有余钱买药?更何况,这座小镇早已被列为无潜力废弃区,被政府放弃发展。如今整个镇上唯一的一个药房,那也是为了中心区的“上等人”而专门开设的私人药房,像他们这样被视为垃圾的流浪者,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药的!
“我不知道,但是你知道啊,你告诉我不就得了。”
安安说的就像去门口捡个垃圾一样简单,但阿蓝却听的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卧槽,她真想给她跪了,要不要把不知道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还有,她怎么知道自己知道该找什么药啊?
“你不知道还在那乱说,什么叫我可以告诉你?行了行了,你就别捣乱了,现在本来就事多。”
阿蓝摇了摇头,决定还是不要再浪费时间跟安安说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不过幸亏经过了刚刚这一出,他突然想到老头曾跟自己说过,高烧除了用水擦身,还可以用酒精,而且碰巧的是,仓库的阿桑大叔(这里的人普遍受教育程度不高,大家一般都是阿猫、阿狗的叫orz╮(╯▽╰)╭)不久以前捡到半瓶酒,已经产生异味不能喝了,但是正好现在可以用来给方书降温。
事态紧急,阿蓝也懒得先解释了,直接叫阿余拿上家里所有能吃的东西就往阿桑大叔家跑去。
快速的解释了一遍现在的情况,阿蓝向大叔表示了用吃的换酒的意愿,大叔听后也很爽快,直接将酒换给了她们,并且还跟了过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