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柔窒息的前一刻,男人把她从水里提出来,不管她是不是咳得昏天黑地,把她打横抱起,丢上床榻。
四月天气尚凉,江柔里头穿了件薄薄的夹袄,此时棉花吸了水,沈十三压在她身上,挤出夹袄里的水,床榻湿了一大片。
他皱眉,去撕她湿了的衣服,心想这都是什么时节了,还穿得这样厚?
江柔在他身下瑟瑟发抖,他凑去吻她的唇,刚才浓烈的血腥味已经散了,他渐渐进入状态。
但还没开始,他就差点被吓得结束了。
白虎?!
我擦!什么玩意儿?
沈十三直勾勾看着她,江柔不懂他怎么了,只觉得他狠狠盯着她的模样很吓人,哭得更加凶猛。
老话都说白虎克夫,但到这种地步了,叫他刹车,实在是……做不到啊!
他突然醒神顿悟,克夫,妈的他又不是她丈夫?
爱克谁克谁去!
遂埋头,生死置之度外。
青天白日,将军帐子里的动静十分香艳,很让士兵们躁动。
一群士兵互相瞅了瞅,忽然觉得……战友好像长得也不错?
翌日沈十三去点兵操练,回来时江柔已经起床,见他进来,在角落里缩成一团,戒备地看着他。
那可怜的小模样撩得他心里发痒,一下没忍住,又扑了上去。
江柔身上穿的还是昨天的衣裳。
衣服泡了水,冰寒刺骨,但她也没有别的衣服可穿,总不能裸奔,只能强忍住套上身。
夹袄浸湿后比单薄的布料更加寒气逼人,还不如不穿,所以她只穿了一层外衫。
倒是方便了沈十三。
男人胸膛硬如磐石,肌肉健壮,身上大大小小疤痕无数,有的看上去就觉得无比凶险。
这样的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说一不二,比阎王更加铁面,说要你死在女人身上,就绝不会在你压在男人身上时要了你的命。
江柔更怕了,忽然就想起了那个匈奴势士兵的头颅,灰白无神的眼珠,喷涌而出的鲜血,和寒光湛湛的大刀,一切都好像就在眼前,让她连挣扎都不敢。
沈十三发现这个女人的身段很软,可以……为所欲为?而且似乎比昨天顺从了一点?
男人,果然都是靠实力说话!
他大悦,更加卖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