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早皱了皱眉头,又认真的道:“一般长得不漂亮的人,别人都会有可爱,或是很有气质来形容。”
晋城又乐了起来,眨眨眼睛道:“那你觉得你长得漂亮吗?”
迟早早懒洋洋的靠在身后的落地窗上,眯着眼睛笑嘻嘻的道:“比起你来,肯定差了很多。”
这是在拐弯抹角的骂他娘娘腔,晋城也不在意,笑着道:“我这哪算长得漂亮,我有一朋友,那才叫长得漂亮,要是换上裙子,化上状,不知道要嫉妒死多少女孩儿。”
他只是随口那么一说,迟早早的脑子中却突然浮现出祁子川那张阴柔俊美的脸,她脸上的笑容微微的敛了些。
好在晋城并未再继续下去,伸手将迟早早拉起来,兴冲冲的道:“走,我带你去吃冰激凌。保证你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冰激凌!”
跟着他,好像永远不用愁吃愁喝似的。迟早早自然很乐意,屁颠屁颠的跟在他身后下了楼。
晋城所说的那家冰激凌,确实比迟早早吃过的都好吃。只是不管是服务生还是老板,都是懒洋洋的,有客人也不知道招呼。
晋城也不介意,点了一个芒果味的和香草味的,想了想,又给小宝和小敏点了两个草莓味的。
因为带了冰激凌,晋城并未再停留,直送了迟早早回家。他大概是玩尽兴了,整个人懒洋洋的,也没下车送迟早早,调转车头走了。
迟早早还未到宅子门口,电话就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号码,她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电话那端的声音是陌生的,一开口便道:“迟小姐,您能过来看看郑总吗?他发着烧,却怎么也不肯去医院。”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急,迟早早沉默了一会儿,道:“他不肯医院就让医生上门,我不是医生,去也没用。”
说完这话,也不等电话那端的人回答,她直接就掐断了电话。将手机丢入包中。
话说得漂亮而又利落,可挂了电话,人却恍惚了起来。目光落到手中的冰激凌上,她用力的摇摇头,伸手去推门。
刚推开门,就愣在了原地。祁子川站在门口,单手插在裤兜中,见到她,挑了挑眉,又看了一眼她手中的冰激凌,抛了抛手中的车钥匙,似笑非笑的道:“好像玩得蛮开心的嘛。”
迟早早避过他的目光,平静的道:“等很久了吗?”其实这话是白问的,以祁子川的性格,怎么可能等她很久。
祁子川抬腕看了看时间,仍旧是似笑非笑的道:“也不太久,不过就两三个小时而已。”
那岂不是她刚走他就过来了?迟早早有些吃惊,小敏带着小宝出来,低声道:“祁先生不让给你打电话。”
祁子川当然是不会白白的浪费时间的,迟早早本来是想问他有什么事的,终是没有问出口,将冰激凌交给小敏,侧头看向祁子川,“要坐坐吗?”
祁子川依旧是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样,直让迟早早坎坷不已。好在他很快就开口,漫不经心的玩着手中的钥匙,像是别有深意一般的道:“你要亲自下厨犒劳我?”
他自然本是想迟早早下厨,而是在映射什么。迟早早抿唇不说话,他直直的看着她,目光有些咄咄逼人。僵持了好一会儿,才轻笑了一声,道:“我可是你未婚夫呢,你要是一直那么紧张,以后可怎么是好呢?”
这句像是关心的话,由祁子川的嘴里说出来,却是说不出的阴阳怪气。他故意的靠近迟早早,直到看到她的面部完全的僵硬起来,才满意的退离开了些,道:“听说你不太舒服,你表姨让我过来看看你。现在看来,你好得很嘛。听说撒谎的人鼻子会变长,你说,晚上你的鼻子会不会变长?”
他环抱住双臂,边说着,手指边漫不经心的敲着。嘴角似笑非笑,目光却是说不出的阴冷,像是要将迟早早剥皮拆骨似的。
“劳您费心了,我只是头有点儿疼,吃过药就已经好多了。”迟早早故作轻描淡写,身体却是越来越僵硬。她的道行还浅,远远做不到泰然自若。
“好,没事就好。”祁子川的嘴角扬起了一抹轻笑,想了想,抬腕看了看时间,笑吟吟的道:“既然已经没事了,我听说郑总好像不舒服,你陪我去看看他吧。”
他笑得真挚极了,一张漂亮的脸在笑容下柔和得像朵淬着毒液的花儿。迟早早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祁子川却仿若没看见似的,也不等她,抬腿往外走去。
迟早早僵硬着身体,手指忍不住的握紧。祁子川到了门口,见她没有跟上来,回过头似笑非笑的道:“走吧,磨蹭什么。昨晚上,我可听说那助理找到郑总的时候他是昏迷着的呢,应该是挺严重的吧。”
恶魔,恶魔!祁子川就是一恶魔。迟早早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跟在了他的身后。
尽管,祁子川并非是命令她跟着去,但她很清楚,她没有拒绝的余地。如果拒绝,这个疯子,谁知道他会做出些什么事情来!
比起迟早早的沉默,祁子川的心情愉悦得很,一路上哼着小曲儿。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时不时的侧头打量迟早早。
迟早早一言不发,一直僵直着身体看着前方的道路。在m市,祁子川好歹也算得上是地头蛇。对郑崇的一举一动都清楚得很,电话也未打,直接开车往酒店。
到了酒店,也不问郑崇的房间号。兀自拿着车钥匙进了电梯。他的心情极好,只是看迟早早的目光意味深长,迟早早绷紧了神经,一秒也不敢松懈下来。
祁子川像是早打过招呼的,郑崇的助理对他的到来一点儿也不惊讶。只是看到迟早早时眼神闪了一下。
迟早早尽量的做到鼻观眼眼观心,保持着沉默。那助理已经找了医生,郑崇已经打上了点滴。看到祁子川身后的迟早早的,他的目光中露出了一抹伤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