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来,不会再有人这么喜欢她了。
说他自作多情也好,说他自以为是也罢……
他就是这么肯定。
回到寝室后,吴文昕实在太睏了,洗个脸就爬上床,没多久就已陷入沉睡。
林若清也很睏,脑袋却转个不停,一直反覆咀嚼池信谦的那些话、那些眼神。
她坐在书桌前,将装满信纸的盒子拿出来,一张张地看。
从九年前,一直读到九年后的此刻。
天空透出微光,小清揉揉泛酸的双眼,拉开抽屉,一个素雅的首饰盒映入眼帘。
她呼吸微微一滞,打开首饰盒。
首饰盒相比第一次见到时还要空很多,好几条项鍊和手鐲都已归还给外婆。
据说,原本的首饰,都是母亲逃家时从家里偷出来的。是外婆出嫁时的嫁妆。
早在小清十岁那年,便将它们物归原主。外婆拿着那些失而復得的首饰,脸色木木的,没有多少波动。
林若清垂下眼瞼,将外婆的脸从记忆里吹散。
如今首饰盒里,只躺着一张曾被捲入火焰、略显残破的全家福相片。
还有一只父亲的金錶,指针早就停了,表面几乎全黑。
父母已经离开太久,如今看着这些东西,心情很复杂。
林若清将阿笨的那些信件全塞进首饰盒里。
她深吸一口气,从衣柜里拿出一个后背包,将沉甸甸的首饰盒放进去,然后塞了几件衣服。
动静有些大,吴文昕悠悠转醒,还以为自己睡了很久,第一句话就问:「几点了?」
「刚过早上五点。」
「噢……」吴文昕翻了个身,咕噥道:「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家一趟。」小清轻声说。
「哦,好……那,掰掰……」
吴文昕昏昏欲睡,根本无暇思考她话里的意思,刚说完就再度陷入沉睡。
当吴文昕再次醒来的时候,林若清已经不在。
迟钝地爬下床,定睛一看,她的手机还在,其他随身物品却全消失了。
心中有不好的预感。
两个小时后,她终于按捺不住担忧,打电话给球队的人。
但没人知道她去哪里。林若清音讯全无。
吴文昕慌得不知所措,只记得她说过要回家。
「我该报警吗?」她在电话里问猴子。
侯子丞正要说话,手机被夺走了。
温润的嗓音响起:「不用。」
吴文昕愣了一瞬,「池、池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