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说了几句没营养的话,俩人就结束了这次谈话。出了领事馆大门,被冷风一吹,荆建依然有些莫名其妙,难道就这样结束了吗?
本来,荆建多少有点心理准备,之所以找自己,应该有事要麻烦吧?最大的可能,无非是看中自己兜里的那几个钱。然而现在?显得一切都很正常。这倒让人疑心大起,太正常,反而是最大的不正常。
其实,这倒是荆建想多了。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毕竟没有在官场上混过。之所以会有今天的组织生活,无非是某种伏笔罢了。
毫不夸张,此时荆建拥有的财富,已经是遥遥领先的中国首富。而财富带来的影响力,不可能不引起外界的重视。很简单的道理,连克格勃和中情局都已经找上了门,自己的国家会视而不见吗?
而在今天,无非就是一次次的试探。荆建会不会来?参不参加组织生活?以后回不回国?那都表明了荆建的态度。既然明白了态度,以后许多事就好办了。
比方说,荆建提到工资,那就会给工资。钱并不重要,但证明了你是国家的干部,以后就能以体制内的规矩来交往。又比方说,回不回国?表明了荆建的政治倾向性。一个体制内的干部、一个准备回国的商人、一个留在海外的爱国人士、一个留在海外的中立华侨和一个敌视者,这完全是不同的。
说句笑话,荆建这样的特殊情况,让上面的那几个知情者都相当头疼。打不得、骂不得、近了不好、置之不理更不好。就怕弄巧成拙,让荆建心生恶感。所以很长一段时间,他们索性就视而不见、顺其自然。可没想到,荆建居然风生水起、越闹越大,那只能被逼着去接触。而那位凌枫,以后就将是荆建的联络人。
……
荆建此时还未想通背后的那些事,就是感觉相当奇怪。然而“祸不单行”,又出现了一位意外的访客,并且还自称为“舅舅”?
程志恒抽着雪茄,笑容和蔼,似乎在抱怨:“阿建,找你真不容易。几个月了,我们俩才见面。”
荆建虽然不习惯这样的长辈口吻,但也只能容忍,因为这位是冯倩玲的亲舅舅:“程先生,抱歉,我回了一趟老家。倒不是诚心避而不见,内地的小村庄,很落后,都没有长途电话。”
“叫我uncle,实在不习惯,恒叔也成。”程志恒笑道,“我觉得,我们该心平气和的谈谈,你准备把玲玲和孩子怎么办?”
“恒叔,你认为该怎么办呢?”荆建反问道。
“我知道你的情况。已经结婚,但还没孩子。”程志恒点点头,“有些事男人都懂,少年风流倒是没关系。但有了孩子,你无非两种选择,一种是愿意离婚,这样就许多事很好说。另一种是不愿意离婚,那样就很麻烦。阿建,你是怎么想的?”
“我肯定不会离婚,起码暂时没这想法。”荆建在这点上,没有丝毫的含糊。就算惹恼了冯家或者眼前的这位“舅舅”,那也要表明态度。
没想到,程志恒并没有动气,反而露出笑容:“阿建,首先申明,我不是来吵架的,也不是责难什么的,就是想解决问题。想没想过,给个仪式?”
“给个仪式?什么意思?”荆建疑惑道。
“很简单啊,办个婚礼,但不需要结婚证。就是给外人看的,也给玲玲一个安慰。这样的话,起码面子上能过得去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