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道承一言不发的听他说完,只觉得心里酸楚难当。——他们如此面对面,心贴心抱在一起,手臂和胸膛都是暖的,这真是不敢想象的好事之一,然而从前对他口口声声爱如海深的聂加,却是无缘无故的痴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问我为毛,俺只说这是虐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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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实在是温情啊、、俺眼泪都要下来了= =
彭道承当晚搂着聂加睡了一个好觉,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舒畅。——他在这似梦非梦中待的久了,心里不踏实,看待聂加的心态便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于是在满足的吃完一顿早饭之后,他吩咐阿山:“不要放聂加出来,试试他!”
阿山点头,彭道承则溜达着去了地盘上视察,他们因为前几天的帮派争斗,伤了元气,士气不稳,很需要他随时去看一看,关照一下。
等他再回来,阿山正坐在客厅里看一本原文书,他弓着腰在书皮上打量了一下,‘哈’的一声笑出来:“这书你不是已经快背下来了,为什么还看翻译版本?”
阿山转转眼珠,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开一瞬,复又低下头:“我在校验,看有没有错别字。”
“吃饱撑的。”彭道承嗤笑道,想想,还是说:“聂加上午怎么样?”
阿山道:“洋葱,青椒还有南瓜全吃进去了,因为海鲜过敏的部分也完全无所顾忌,哦,对了,我怕不够,还找人从厕所拿了点东西给他,也吃了。”
彭道承皱起两条长眉毛:“你亲眼看着吃的?”
“是的。”
“难道真是傻了?”彭道承在沙发上呆坐下来,半天才转向阿山“你怎么看?”
阿山拿书签夹住正在看的那一页,抬头道:“将计就计,以前咱们都不怕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更不用怕,况且,我觉得他是真不正常了,不然忍不下的。”
彭道承点点头,长舒了一口气,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阿山说闲话,后来见对方并没有兴趣理他,才怅然若失的上楼去了。
聂加在屋子里关了一上午,又经历了那些匪夷所思的试探,闹腾了一会反而安安静静地不说不动了。——彭道承进去的时候,他似乎毫无所觉,发呆似的盯住了窗外一动不动,等到他察觉出来,还不待彭道承示好,便惊弓之鸟似的爬到了床下躲着。
彭道承愣了一下,想想又蹲下身体,撩开了床单去和他对话:“别怕,出来,我有好东西给你。”说着真的变魔术似的拿出了一个棒棒糖托在手里,向他伸了伸。
聂加登时便被他手里的东西吸引了,然而还是防范心过重的小孩子似的不敢前进,甚至又后退了几步,直到后背抵住了墙壁,才怀抱着自己扭过头去,不看他了。
彭道承没办法,只好包了糖纸往自己嘴里塞了一颗,而后似模似样的吸允起来。
聂加强忍了一会,微微拧住了眉毛,喉咙里却不自觉的咽了几大口口水。彭道承见状,便适时又拿出一颗糖,用手指捏着递到他面前,轻声哄着:“吃吧!是草莓味的。”
聂加的目光在糖果上停留了一秒,转而就去看他,似乎在确认他是不是坏人一样,然而还不待真正的辨认清楚就飞快的拿走了他手里的东西,三下五除二撕开了包装,塞进嘴里。
彭道承看他腮帮鼓出一块,孩子气越发明显,不由好笑道:“出来吧,我还有好东西给你。”说着向聂加伸出一只手,也许是因为刚才那块糖吃到了甜头,这回聂加倒是很快应承了他。
彭道承把他用被子裹好,见他还在意犹未尽的吸允嘴里的糖块,忽然就低头舔舐了一下他的嘴角,淡淡的草莓甜香在口腔里扩散发酵,让他的冷心冷肺也温暖了似的,笑眯了眼睛道:“你还认识我吗?嗯?”
聂加闻言注视了他,半晌,摇摇头。
彭道承心生不悦:“怎么不认识了?昨天不是还说我是你朋友吗?”
“哦。”聂加似模似样的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这里是你家吗?”
“是啊!”
“那你能不能放我出去?楼下之前有放鞭炮,我想去看看!”聂加一开始在他怀里并不安稳,动了几下却自动学乖了,不过神色上看来倒是更惦记鞭炮多一些。
彭道承觉得好笑,仿佛自己在重温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