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适闻言,微微撇了撇嘴,南宫傲的回答并不出他的意料。自从当年从华山回来之后,南宫傲完全变了一个人,从前是飞扬跋扈、眼比天高,回来后则沉默无言,郁郁寡欢,整日一个人呆着不知道在干什么,很少与他们这些弟妹来往。
两人抖擞精神,正欲出发,忽听一人沉声道:
“且慢。”
两人立即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等候那人下面的话。
说话的人,正是他们无比敬仰的掌门人南宫长万。
“我看此事有蹊跷,莫要轻举妄动。”南宫长万道。
“掌门的意思是?”南宫策有点意外。
“凭龙门帮那点道行,敢在这里劫镖便已让人吃惊,如今还大摇大摆地在他们的老巢出没,实在可疑。此外,朱砂帮的人也敢在此时向咱们叫板,实在令人难以相信这是巧合。我看还是等四弟他们回来商议之后,再行定夺为好。”南宫长万道。
南宫策不以为然地一笑,道:“掌门多虑了。区区龙门帮和朱砂帮,即便想玩点猫腻,咱们南宫世家又岂惧他们这些鼠辈?何况镖银被劫,事不容缓,当速速解决此事才对。适儿,钰儿,你们但去无妨。”
南宫长万似乎早料到南宫策会跟他唱反调,接着道:“此事的确事关重大,不如由我跑一趟,更稳妥一些。”
“堂堂南宫世家掌门去讨 伐一个小小的龙门帮,岂非惹人笑话?今日我欲借此机会教教我的亲生儿子,掌门你还是不要插手了。”南宫策冷冷道。
南宫长万苦笑一下,不再说话。
多年以来,大哥南宫策一直跟他唱反调。很多事情,他南宫长万说的话,南宫策肯定持否定态度。今日之事,南宫策起先想必也觉得有可疑之处,可是南宫长万一发话,结果反而适得其反。
兄弟之间搞成这样,个中缘由,只有他们自己心里明白。
南宫适和南宫钰见掌门不再反对,大喜过望,立即拱手告辞,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
3。53 请君入翁(2)
骑马倚斜桥,
满楼红袖招。
翠屏金屈曲,
醉入花丛笑。
用这首诗来形容南宫适和南宫钰两位公子,实在太贴切不过了。
他俩是远近闻名的*公子、倜傥少年,风华正茂,武功高强,出身名门,富贵波天,上天实在太眷顾他们了。
如今,这两位翩翩公子,又要踌躇满志地干一件大事了。
飞奔的骏马看上去神勇无比,马上的骑士更是神采飞扬。
路上的行人见到这两位美少年以及他们身后那十位威猛矫健的骑士,老远便闪到一旁,用恭敬羡慕的眼光仰望着他们。
这种情形自然令南宫适两人很开心。当然更让他们开心的是,偶尔路过的几个年轻女子,那热辣辣的饱含倾慕之情的眼神。
他们眼前似乎已浮现出,龙门帮匪徒在他俩面前豕突狼奔的狼狈情景,龙门帮瓢把子屠老大跪在他们面前磕头求饶的过瘾场面,以及家族长辈在他们夺回被劫的镖银后,那欣慰的笑容。
南宫世家的尊严,岂容屑小冒犯!
人急马快,华灯初上之时,龙门帮总舵飞龙坛已在眼前!
只听得阵阵喧闹之声从寨中传出,竟是有人在猜拳行酒。
南宫适和南宫钰两人相视一笑,原来土匪们已经开始庆功了。
两人率众直冲进去,看门的龙门帮众似乎已烂醉如泥,一点阻拦的意识都没有。
众人昂首行至大堂之上,却见龙门帮众围坐一圈,面前摆着酒菜,均表情异样地看着他们。
那种表情,并不是南宫兄弟想象中的惊慌和恐惧。
正对大门坐着的,是一个光头赤膊巨汉,正端着酒杯,似笑非笑地看着南宫适。
“你可便是屠老大?”南宫适质问道。
“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