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芷晴颤抖着羽睫小心翼翼的瞟了北戈一眼,又喃声道:“然后,神使就威胁我说,要是我现在不出来,等以后我会死得更惨。我心里实在害怕,所以就跟她走了出去。刚一出去,我就被她一路拉扯到了这里。来到这里之后,她就百般刁难我,我不过就是顶嘴了一句,谁知她就出手打我。”
北戈气得双唇直哆嗦着,她万万无法想到,这个表面上看上去柔柔弱弱,清纯可人的小姑娘此刻间说出来的话竟犹如一个毒妇,字字句句皆是激怒啸衡的言辞。
“袁芷晴,你到底为什么要这样陷害我?我和你最多也就是言语上有些合不来罢了,你到底有什么样的目的?”
“到底是我要陷害你,还是你一直都想陷害我啊?”芷晴冲她撕扯道,“好端端的结界里我不呆着,我怎么会去招惹你?”
“我也正疑惑着呢。不过我现在也算是知道了,她过来,无非就是想在你面前演一出好戏罢了。我唯独不知,她到底有着什么样的目的!”北戈渐渐冷淡下来,脸上也没有了方才的慌张。
啸衡狠狠一个巴掌,准确无误的落在了北戈白皙的脸上:“我倒没看到小晴有怎样的目的,唯独看到了你有怎样的打算!”
六月的天气果然是热,种植在妖魔塔外的石榴花火红似火,本应当是妩媚多姿,可当与妖魔塔配在一起的时候,这份红火却多了一层血腥。
妖魔塔内处处供着冰块,在这盛夏时节,难得能受到如此的清福。
塔内,幻儿身着一身粉衣,两只乌黑机灵的小眼睛不停的转动着,看样子像是在等什么人。一直跟在她身后的芷晴不由发问:“在看什么?”
幻儿被吓得身子一震,转身回头又笑笑道:“没看什么,就是觉得有些闷罢了。”
芷晴并不当回事,轻轻理了理自己的秀发,道:“也不知道太子现在怎么样了。”
这一问惹得幻儿大惊:“好端端的怎么想起他来了?莫不是你真心爱上了太子?”她神色小心的瞟一眼周围,凑上前道,“小晴,我有一事一直想问你,前几天你为什么要去诬陷北戈呢?这样能有什么好处?”
羽睫微微有些打颤,记忆也飘到了当初就在她下定决心要亲自去找北戈之前,幻儿小跑者过来,连气都来不及喘通知:“小晴,你快点准备,守护使马上就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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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要是啸衡能对我像对你那么好,想来我也会欢喜疯的。”
站在门口的人影妩媚一笑,刚想上前一步,却被设在门口的结界震得连连后退。她愣了愣,随后又抿嘴笑道:“看来啸衡还真是为你们两个考虑到极点了。袁芷晴,我真是不明白,明明你都有自己喜欢的人了,也有人喜欢你,为什么你还要勾引我的男人?”
“你的男人?”芷晴说话间带着些不屑的意味,“他要真是你的男人,你就不会像现在这个样子!不是你的男人,你夺也夺不来。若他是,你推也推不走。”
北戈满脸怒气,取出随身携带的宝剑就要划破这道结界,无奈无论她用尽怎样的功夫,也始终无法打开这结界。端坐在里面的芷晴不由冷笑出声:“瞧瞧,你心爱的男人对你的情意,还不及对我这个外人来得深呢!还敢不知廉耻的说他是你心爱的人,说出来也不觉得害臊么?”
北戈柳眉倒竖,气得直跺脚:“你躲在里面有什么本事啊?有本事你倒是出来!”
“守护使大人精心为我的安全着想,既然这里面这样安全,我又为何要出去受死?听说你是这妖魔塔的神使对吧!”芷晴淡淡一笑,目光扫过幻儿面颊时突然就发现她有些不安,芷晴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安慰似的握紧了她的手,又对北戈道,“那我不妨就告诉你一点,我根本就不会武功。在寒雪之巅上,师兄仅教过我几套防身的,但自从我下了寒雪之巅后,就从来没有私下练过。因此,若你要和我比武较量,你完全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就把我打败。你说,我又怎可能走出去受死呢?”
北戈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其实,原本我也没有想留在这里和你争什么抢什么的念头,但是自从我知道墨黑碎石在守护使身上的时候,我便决定要留下来了。”芷晴脸上突然便浮现出一个得意的笑容,“神使,想来就算我告诉你,你也不能杀了我吧!幻儿是我的人,就算你去告诉魔王大人,也断不会有人轻信了你的鬼话。知道么?我留下来的目的,便是要取得你心爱男子的心,然后我便可以拥有那颗碎石!”
北戈涨红了脸,想来她此刻对芷晴的仇恨,已经完成升级到了最顶端:“我若是能进来,非把你千刀万剐不可!不过你别得意得太早,你再怎么做,不过就是别人的一个影子罢了。”
“什么意思?”芷晴略有些提了神。
“你现在一定很伤心吧,像你这样的女人,到哪里都不配被人爱!”原是芷晴在得意,现在又成了北戈得意洋洋,“你愿意和我说实话,我更愿意和你说。在两万五千年前,啸衡最爱的女人离奇的死了。之后的日子里,啸衡每一天都在查找那个女人的死因,可一直都没有一个确切的结果。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得到他的注目么?因为你的一言一行真的和她太像了,尽管你这张脸,肯本就比不上她的一半,但你也是这二万五千年以来唯一一个如此像她的女子。你现在终于明白,他为什么会对你好了吧!”
回想起曾经和啸衡的经历,再想起自己私下里听到过的一些话。为什么精灵族女王薇第一眼见到她会说出那样的话?为什么北戈初见她会是那样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