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儿嗤笑一声:“用不着,以六姑娘的美貌世上有几个男子能不动心的,况且下了药难免会留下把柄。”
林泽熙迷迷糊糊中被人叫醒,隐约见到一道儿身影出了门,随即便听到了落锁的声音,他酒醉的厉害,只觉得困并未放在心上。
蹒跚了几步摸到了一张床,林泽熙抬脚便翻上床,迷迷瞪瞪似乎压着了什么东西,用力推了几下推不动,他勉强睁开眼凑到跟前瞧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了床上躺的是谁,酒顿时醒了一半,六表妹怎么会在他的床上?
“表妹!表妹……”林泽熙摇了一会儿仍不见她醒,便将手压在了沈谣的人中处,入目是少女如画眉眼,手下是少女细腻瓷白的肌肤,他有些心猿意马,一瞬间心中过了千百心思,最终咬了咬牙狠狠掐了下沈谣的人中。
睁开眼见到林泽熙沈谣惊了惊,冷冷道:“你做什么,还不让开!”
林泽熙连滚带爬的下了床,慌忙摆手道:“我什么都没有做,我吃醉了酒在这里休息,我也不知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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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1]这部分是根据《新安柯氏宗谱》改编。
第70章大火
相比于林泽熙的一问三不知,她知道的或许更多一些,只是她没有想到林泽熙这样的好色纨绔竟然是柳下惠,这真的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坐起身仍能感觉到后脑勺隐隐作痛,观察了四周的环境,她确定这只是一处临时休息的耳房,并不是寝室,身下坐着的拔步床并不宽敞,这也是林泽熙倒床后使劲儿推沈谣的原因。
林泽熙拉了拉门,朝外面喊了几声,门是锁着的,外面也没有人。
“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今日本是沈家人祭祖,林泽熙一个外人怎么会出现在沈家宗祠。
林泽熙靠坐在圈椅上,上下眼皮不时挨在一起,显然是困倦得厉害,沈谣说的话他压根儿就没听见,直到沈谣从腰间拿出一根又细又长的银针在林泽熙身上扎了几处他忽然一个哆嗦就睁开了眼睛。
沈谣再次质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你别、别过来,我说我都说。”林熙躲得远远远的,抱着床柱道:“我家是做生意的,人际交往最是重要,沈家百年望族无论是官商皆有门路,我是求了姨母才来的。”
“林锦瑟来青州有何目的?”
“她跟我说是探望姨母病情,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林泽熙躲在床柱后面不敢伸头。
“还不说实话!?”沈谣捏着银针就追了过来。
“哎哟妈呀,你放过我吧,我自小就晕针!啊——救命!”林泽熙抱着脑子瑟瑟发抖,额上冷汗冒了一层,实在不像是撒谎。
沈谣再次打量房间寻思出去的法子,忽然鼻端嗅到一股奇怪的味道,她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果然,没多久烟味越来越重,顺着门窗的缝隙溢入。
着火了,她被困在这里,若是出不去就只能被活活烧死。
沈谣快速走到床边撕下一段段床幔塞到门缝处、窗缝处,防止更多的烟火进来。
“还不快帮忙!等火烧起来了你我都得死!”
“哪儿来的大火,难不成有人要活活烧死我们,救命啊……”林泽熙扯着嗓子拼命地喊,不停地拍打着门。
掏出帕子,沈谣拎起桌上的茶壶浇在上面,掩住口鼻。做完这一切,沈谣拖了一一张椅子静静看着门一点点被火焰吞噬,火越烧越旺,林泽熙吓得到处躲,却发觉自己避无可避,他只能跪在地上不停向苍天磕头。
木头被烧着后发出噼啪声响,烟熏的她睁不开眼,火炙烤得她浑身发烫,顾不得其他,她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气拎起椅子朝着门框砸去,一下两下,门也只是晃了晃即便火舌吞噬却未有倾倒的趋势,她却早已精疲力尽,围在脸上的湿帕子也早已干透,她甚至嗅到了自己头发被大火烧着的糊臭味。
黑烟弥天,沈谣忍不住咳嗽起来,她的眼睛干涩得厉害,必须马上出去,挣扎着站起身,预备做鱼死网破的挣扎。
正要跑,忽然身子被人用力撞了一下,整个人扑倒在地,手臂压在了一块儿烧着的家具上,身后传来一声痛呼。
她连忙爬起身,回过头却见自己方才站立的地方已成了火海,一截断掉的梁木砸在了林泽熙的身上,他此刻脸上眼泪鼻滴混着烟火哭丧着哀嚎不停,整个人活像个猴子,然而沈谣却笑不出来。
她顾不得烫伤使了浑身的劲儿想要把压在林泽熙腿上的梁柱抬起来,但她素来羸弱的身子又有几分力气,方才的一番挣扎已然没了力气。
泪水不决流出眼眶,她长这么大林泽熙是第一个肯为她舍命之人,她心中有了触动,胸口涨涨的,干涩的眼眶头次抑制不住泪水。
“欸,你别哭,我最怕女人哭了!呜呜……其实我也好想哭,痛死我了!”林泽熙一边喊疼一边抹眼泪。
沈谣将水壶中所有的水都浇在了梁柱上,然而杯水车薪,肉被烧焦的味道充斥鼻端。
这间屋子根本就称不了多久,马上就要塌了,她已然绝望,坐在林泽熙身旁苟延残喘。
林泽熙的哭嚎声渐渐小了,他伸手扯了扯沈谣的胳膊,小声道:“如果、如果你能活着出去,请你看在我为你舍命的份儿上不要追查今日之事,答应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