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蔷脸红了一瞬。
“不准笑,不准发表意见,昨天只是失误,小小的失误!”
确实是个失误,李想看着方蔷娴熟地加速、油门踩到底、超车,心里这样想。
咚……咚……咚……
随着钟声响起,路两侧的哥特、罗马、巴洛克、中西合璧的万国建筑博览群外的灯光次第亮起,把江边的街染上了一层淡淡的金。
这里永远那么繁忙,永远那么川流不息。
方蔷把车停在江边,拉着他冰凉的手下了车,站在栏杆旁,李想忽然问。
“还记得你的誓言吗?”
三年过去,她早已不是当初的自己。想起当时的不知天高地厚,方蔷羞愤之余又是无奈:“都是年少轻狂。现在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优秀的人永远那么多。”
那夜的外滩无限繁华,那晚的灯光让人迷醉。
“会实现的。”
李想轻声说。
像是承诺,又像是誓言。
……
李允文今天入祠。
这是姥爷手里的最后一项工程,祠堂占地一亩有余,离陈家的庄园不到十分钟车程。
老爷子今天穿着一套笔挺的老式中山装,背着手走在最前方,花白的头发尽数藏进头顶的圆帽里,看着很是精神。
姥姥跟在姥爷身后,跟陈若男嘟囔着。
“看这个老东西,明明就是个泥瓦匠,还穿得跟教书先生似的。”
像是没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老爷子满是自豪地向身后的众人——其实也就是女儿以及外孙介绍着设计理念:“大门正中的这块匾,我亲自书写的。‘祠堂’二字就充分展示了我一视同仁的精神以及来者不拒的胸怀。”
陈若男翻了个白眼,李想撇撇嘴,但他们知道老爷子的开心,于是什么都没说。
老小孩老小孩,老人上了年纪就是小孩,就得顺着他来才行。
李想看到过别的宗祠,一般都是根据姓氏悬挂“陈氏宗祠”“李氏宗祠”这样的牌匾。
但根据老爷子的设想,以后无论是女儿女婿还是外孙外孙媳妇甚至他自己,只要想进,就都可以住进来。
按照老爷子的说法,大家在一起热闹,后辈祭拜起来还方便。
虽然怪异,但李想很喜欢这个安排。
一家人就应该永远在一起,一家人就应该整整齐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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