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声音甜甜腻腻,听不出是清醒还是醉了,“把拉链拉上,外边好冷……”
明明知道自己应该出去的,但身体不听大脑的指挥,爱恋战胜了理智。
他缓缓地在方蔷身边躺下,跟她的距离无比得近。
就这样好了,他想。
李想看着头顶的粉色帐篷顶,听着海浪拍打沙滩的浪潮声,一动不敢动。
方蔷的睡姿并不老实,她一只腿直接搭上了他的小腹,一只手抚上他的耳垂,捏了捏,嘴角慢慢弯成了一弯月牙儿。
密闭的空间里满是她软软糯糯的呼吸,李想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呼吸也粗重,要不是他一贯隐忍,怕是早已化身月圆之夜的狼人了。
以莫大的毅力控制着自己的本能,心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色即是色空即是空……”
奈何没多大用处,特别是方蔷无意识往前凑了凑,跟他的距离近到不足一毫米……
李想定定地看着方蔷明媚的容颜、恬淡的睡颜,不知哪来的冲动,缓缓地,但无比坚定地吻了上去。
嗯,唇齿间传来的……是烤鱿鱼的味道。
那是一个很漫长,又很短暂的吻。
两人是第一次,吻得也生涩,可相比李想,方蔷舌尖如一只自由翱翔的鸟儿,在李想的唇尖肆意摄取。而李想则成为一只笨拙的游鱼,只敢等待,也只能等待。
在朦胧的灯光中,她的眼悠远深邃,哪有半分迷醉的模样。
伴随着呼吸的粗重,方蔷反客为主,直接撕扯开他衬衫的最上方的扣子,手直接滑进他的胸膛,他的心里。他虽然发起了这次攻击,可此刻早已竖起白旗,溃不成军,只能像只即将被剥去外壳似的皮皮虾一般把自己缩成一团,等着那一刻的到来,或是期待着那一刻的到来。
可当那湿湿润润的感觉落在李想的脸颊时,他蓦然清醒。
他抓住她的手:“怎么了?”
“没有。”方蔷也渐渐止住手上的动作,默默看着粉色的帐篷顶,“只是突然想起爸爸了。”
关于方父,李想知道的不多,方蔷也从未跟他提起,他曾想过探究,可还是放弃了。
毕竟,谁心底没有一些只能深藏,不可与他人言的往事呢?
“没事的。”他们的脸仍紧紧贴在一起,李想额头跟她的额头轻轻碰了下,“一切都会好的。”
会好吗?
方蔷不知道。
她只是突然想起,当自己迈出这一步时是不是对爸爸,对这个家的一种背叛呢?
她无意识地摇摇头,强行不再让自己想下去。在李想看来,她像是一个姿势久了,不怎么舒服,无意识地哼唧了一句,转过身只留给李想一个后脑勺。
李想突然笑了笑,虚虚地揽住她纤细的腰身,,没敢用力。
她不满地嘟囔了声,但没扯开他,反而把他的手攥得更紧。
而在她带着酒味和鱿鱼味的呼吸里,李想第一次觉得这漆黑的夜色好像也没那么可怖了。
可能是今天真的累了,可能是在黑暗中行走了无尽长的时间,终于窥见一抹天光。
火红色的长发散落在他鼻间,臂间。
自十一岁那年起,他再如此满足过。
感受着她滚烫的温度,他进入了梦乡。测试广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