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欣慰地点了点头,道:“那就好,你与赵襄儿之争,也算得上是师尊与朱雀之争了,可不能输了。”
宁长久厚着脸皮道:“师弟向来战无不胜。”
二师兄点头,将他带来的慰问品都带给了宁长久。
一直忍气吞声的司命见到了那些东西,则彻底恼了。
“这是南溟的寒尾鱼……”二师兄介绍道。
“不行!”司命断然道:“长久伤口未痊愈,吃不得鱼肉,何况海中的东西。”
二师兄又取出了一坛酒,道:“这是仙藤花酿,本来只打算酿二十年,你师姐埋忘了,不小心酿了两百年,很是珍贵……”
“不行!”司命很是强势,道:“长久脏腑有创,不能喝酒,二师兄若非要赠,我就皆倾放生池中去了。”
“这是黑山魔羊……”
“牛羊肉也吃不得。”
“这是我亲手腌制的盲鳞鱼。”
“辣的更不行!”
“……”
司命双手叉腰,拦在二师兄前面,将他送的东西都哄了回去。
二师兄也很恼,看向宁长久,问道:“修道者何须顾忌这些?你们这到底是谁做主?”
宁长久坚定道:“我向来尊重我们家雪儿的意见。”
司命满意地点了点头,此刻一致对外,她便也暂时不追究这个称呼了。
二师兄总觉得自己沦为了他们恩爱的牺牲品,扼腕叹息,摇头离去。
才送走二师兄不久,大师姐又来了。
深渊之外一别已是一年,这是宁长久第二次见到大师姐。
大师姐依旧是一袭湛青的裙袍,腰系玄青缎带,悬挂美玉,一袭乌发自然垂下,头上扎了个道髻,道髻形若玉笏,向后稍曲,以莲花冠正着。
她来时,风止云停,光影寂然。
司命正坐在炉火边煮药,她停下了手,看着她,隐有些敌意。
“见过大师姐。”宁长久率先点头致意。
大师姐看着宁长久,微笑道:“每次见到小师弟,师弟身边总有一位绝色女子,且次次不同,不愧是我观中弟子。”
气氛又尴尬了起来。
司命总觉得这观中的师兄师姐各个都是来找事的。
但她能感受到眼前青裙女子境界更在自己之上,便只好银牙紧咬,瞪着眼宁长久,手中更卖力地扇火,仿佛药炉里炖的就是他。
宁长久眼观鼻鼻观心,坚决不与大师姐吵架。
这个观里,惹了四师姐可能只是当上几天枪靶子,尚有活路,可要是惹了大师姐,就无力回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