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还把钱拿回来了?炮仗不要钱?”杨华忠问。
杨永青得意的说:“嘿嘿,就冲着我跟黑凤的交情,别说一挂炮仗了,让她把整个杂货铺子倒贴给我……”
“你闭嘴吧你!”
杨永青的牛皮还没吹完,就被一旁的老杨头粗暴打断。
杨永青跟黑凤睡了两次的事,老杨头都是知情人之一。
“爷,我是说真的,没有吹牛皮……”杨永青又强调了一遍。
老杨头已经抬起了手里的旱烟杆子作势要敲他,“你下个月就要迎娶郑家姑娘进门了,以前那些破事不许再提,那些乱七八糟的人也不许再招惹,给我收了心安安分分过日子!”
杨永青躲开几步远,生怕被老杨头的旱烟杆子敲到。
他依旧笑嘻嘻说:“是三叔叫我去跑腿的,又不是我主动要去的,再说了,我都好一阵没去杂货铺子打牌。”
杨华忠有点尴尬,对老杨头说:“确实是我打发他去跑腿的,这事儿……是我疏忽了。”
确实不该制造青小子和黑凤私下相见的机会。
老杨头看了眼杨华忠,眼中不仅没有一点责怪,相反还说:“这咋能怪你?他要是自己把持不住偷偷跑去,咱也管不着啊!”
“你让他去跑腿买东西没错,正好给他一个考验的机会。得,这下果真没经受住考验!”
杨永青气得反倒乐了,吊儿郎当的站在那里问老杨头:“爷,你倒说说,我哪里没受住考验?就冲着她没收我的炮仗钱这事儿?”
老杨头斜着眼睛看杨永青,鼻孔里哼了几声,这就是默认了杨永青的问了。
见状,床上的杨华忠急了,忙地对杨永青说:“青小子,你再跑一趟,无论如何也要把炮仗钱给人黑凤送回去!”
黑凤那种女人又精明又无赖,不可能无缘无故免除青小子的炮仗钱。
这会子青小子得了她的好处,回头指不定又得找上青小子提出一些荒唐的要求!
“青小子你快去啊,对了,把炮仗也一并带上,她要是还不肯收炮仗钱,那这炮仗咱也就不买了。”
杨永青却站着没动。
“你三叔跟你说话呢,你小子聋了还是咋地?”老杨头见他这副样子,顿时瞪起了眼,嗓门也粗了。
孙氏和何莲儿打从门口经过,听到这屋的动静皆吓了一跳。
“咱要不要去瞅瞅啥情况?”孙氏压低了声问何莲儿。
何莲儿稍稍琢磨了下,轻轻摇头。
“娘,这是他们老爷们的事儿,没喊咱,咱还是先别急着过去,等等再看。”
何莲儿拉着孙氏走开了,但婆媳俩也没走远,就在不远处的灶房门口假装忙活,竖起耳朵捕捉杨华忠那屋的动静……
屋子里,杨永青突然笑了。
“爷,三叔,你们俩这急性子啊,我都不晓得该说啥好了。”
“你小子啥意思啊?”老杨头满脸狐疑,“你想放啥屁,一口气放个利索不行吗?”
杨永青摇头,“爷,屁是从后面放出来的,不是从嘴里放出来的,您老要是能从嘴里放出来,我就真服你!”
老杨头黑下脸来,那脸色跟吃了苍蝇似的难看至极。
杨华忠赶紧打圆场:“青小子别开玩笑了,快些说吧,到底咋回事?”
杨永青叹口气,“我去的时候黑凤压根就不在铺子里,是黑堂拿的炮仗,人听说了三叔自掏腰包去山里放,很是敬佩三叔,说这炮仗算是他赞助的,让咱一定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