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跟军队打交道,药材半点马虎不得。”
“就连运输队里,我也只能跟两个心腹知会一声。”
“爹娘万莫要去外面说,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她郑重叮嘱。
杨华忠和孙氏听到这话,两口子都一脸的严肃。
虽是一辈子跟泥土地打交道的庄稼人,但活了三十个年头,很多东西两口子都懂。
“晴儿你放心,爹娘心里有数。”杨华忠道。
杨若晴点头。
炮制过的药材,都被她收在新屋的库房里。
库房的钥匙,就一把,在她手里。
药材的事儿,点到为止。
孙氏想到啥,突然笑眯眯对杨若晴道:“棠伢子穿那一身盔甲,还真是俊呢!”
“你嘎婆,大舅妈,还有五婶她们都夸他。”
“说那军营还真是个锻炼人的好去处,棠伢子去了一个月,整个人都脱胎换骨了似的。”
“你大舅妈还说啊,大杰再大一些,要再还是这么文文静静的,就让棠伢子把他带去军营打磨得了……”
听到孙氏的话,杨若晴也抿嘴笑了。
不是她自夸。
棠伢子穿啥衣服都好看。
底子好呗!
“大舅妈也就刀子嘴,回头大杰真去参军了,她又舍不得。”杨若晴笑道。
孙氏摇头,“你大舅妈就是那样的性子。”
又说说笑笑了几句,忙了一日,都累了,于是各自歇去。
老骆家。
时隔一个月,重回家门。
看到眼前这熟悉的土坯墙院子,还有院子里面留着灯火的三间瓦屋。
久违了的熟悉感,涌上他的心头。
他抬步进了院子,堂屋门开着。
“大伯,这么晚了,你咋还不睡?”
骆风棠进了堂屋,看到坐在桌边抽着旱烟的骆铁匠,讶问。
骆铁匠拔出嘴里的旱烟杆子,抬头朝骆风棠笑了笑。
“抽会烟,等下就睡。”他道。
“棠伢子啊,灶房烧了一锅热水,你赶紧的洗个澡。”骆铁匠道。
“嗯,我先找身衣裳。”
骆风棠随即进了自己的西屋。
西屋里,也点着火。
骆风棠走进来,屋子里的家具摆设,跟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过,地上,桌上都很干净。
床上铺着凉席,凉席上放着一块折叠成豆腐块的薄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