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上昼的时候,骆风棠突然回村了。
“你咋这时候回来了?是不是酒楼有啥事?”
杨若晴问。
他早上去镇上酒楼,顺便载着大安大杰去镇上学堂念书。
然后傍晚学堂放学的时候,再一起回村。
每天两点一线,很有规律。
听到杨若晴问,骆风棠道:“县城那边来人了,邹夫人让你这两日去趟县城。”
杨若晴眼中一亮。
这么说,白虎鞭的药效出来了。
邹县令夫妇主动来找她,必定是谈田地契约纠纷的事。
“李财主也回来了,打铁趁热,我去跟我娘说下,咱这就去县城。”她对骆风棠道。
“嗯,好!”
跟孙氏那说明了情况,杨若晴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和骆风棠一块儿出发去了县城。
与此同时,李家村。
李财主家的大院里。
方面大耳,坐在那里,如同一尊弥勒佛的李财主正端着茶杯。
眯着眼,抿着茶,听着边上管家在那汇报事情。
一桩桩,一件件。
事无巨细。
管家报的认真,李财主听得耐心。
等到管家报到最后一桩关于跟长坪村杨华忠家田地契约纠纷的事情时,李财主缓缓放下手里的茶碗。
他的手指,轻轻拨弄着手腕上戴着的一串紫檀木佛珠。
“老爷我是个仁慈的人,咋能为了区区两块田,就跟人打架斗殴呢?不妥不妥!”
李财主摇晃着脑袋,耳垂轻轻晃动。
边上的管家躬身道:“咱都晓得老爷您是个仁慈的,可是总有那刁民想害老爷您哪!”
“长坪村的那个杨华忠,自己不咋地,可他那闺女和女婿,却是两块硬骨头,阿强在他们手里都吃了亏!”管家道。
“我听到风声,杨家那边好像要去告咱,到时候对簿公堂,咱手里的契约……”
管家不敢往下说,一脸的为难。
李财主却眯起眼:“不就是一张契约嘛,小事一桩。”
“你去找王凌,让他跑一趟,真契约不就到咱手里了嘛!”李财主道。
“可是老爷,杨家手里的真契约铁定藏的深啊……”
“哼,藏得再深,这世上也没有王凌偷不来的东西,你速去办了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