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老杨家前院的东屋里。
刘氏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子里,回想的都是傍晚那会子,她一把抓住骆风棠时,手底下那结实的肌肉。
还有那小子一把抓住她,要打她时,那凶神恶煞的样子。
好野,就跟匹狼崽子似的!
不过,也好带劲儿啊!
那种愣头小子,一把子的蛮力,钻了被窝,不晓得又是咋样个狂野劲儿?
这么一想,刘氏就觉得浑身上下燥得慌。
她是一个生养过孩子的妇人,晓得自个为啥燥得慌。
男人杨华明就躺在身侧,呼噜声恨不得把这屋顶给掀翻咯。
刘氏调了个身儿,黑暗中,伸手往杨华明裤腰那摸摸索索过去。
自家男人的裤腰带,她扯的多了,闭着眼睛也能把手塞进去找到她想要的那玩意儿。
可是这一回,刘氏吃了个闭门羹。
“死男人,睡个觉咋把裤腰带打死结呢?”
刘氏有些恼了,用力扯了几下。
这一扯,把杨华明给弄醒了。
“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在瞎折腾个啥?”
杨华明嘟囔道。
“地该松松土了,借你犁头使下!”
刘氏没好气的道,还在那扯杨华明的裤腰带子。
杨华明迷迷糊糊中,拍开刘氏的手。
“一块破地,没啥好捣鼓的!”
他翻了个身,把背对着她,接着睡。
刘氏不依了,扑到杨华明身上,要把他掰过来。
“我的地儿是破地,那你说谁那下面是好地?”
“不把话给我说清楚咯,甭想睡!”
刘氏再次闹腾起来,弄得杨华明不得安分。
睡意去了一半,杨华明腾地坐起身来。
屋里没点灯,月光从窗户口照进来。
他瞅见面前的女人,披头散发,坐在那里双手叉腰。
黑暗中瞅不清她的面容,不过那双眼睛,却跟一条饿极了的母狼似的。
恨不得一口把他给吞了。
“说个啥呀?就你那破地,还有啥好说的?”
杨华明也恼了,没好气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