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间天完全明亮起来,旭日东升,亿万道璀灿的阳光照耀着辽阔的大草原,满天的乌云渐渐散去。啊,好天啊!一会应该就能走了。
就在这时一队犯人穿着整洁的貌似海军服的蓝色囚衣,尾随着一个拎着一面小黄旗的犯人后面,整齐地从卡车旁边走过。
犯人们神情木然,目光呆滞,他们看着路边胡吃海喝的张鹏和马大志羡慕地咽着口水。
上午十点多,张鹏发动卡车。卡车发动机轰鸣着,在坑坑洼洼湿湿的泥泞路上突突地颠簸着,向着草原深处,缓缓地驶去。
二十分钟后卡车驶过一片大草原,一望无际的麦田映入视野,嫩绿的麦苗整齐有序地排列着,好似一片绿色的海洋。
一恍间张鹏还以为这是河东区址坊北的良田呢。不过张鹏知道这应该是蒙省某农场开垦出来的良田。
几天后下午四点多,卡车在路边某加油站加满油,顺着一条宽土路艰难地爬上一处高低不平的缓坡,一座城镇出现在不远处。
马大志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到图颜浩特镇了,明天咱们在腾力尔家拉上牛羊就回去。”
1997年全国绝大多数城镇都不禁货车进市区。几分钟后张鹏开着卡车顺图颜浩特镇人民路进入图颜浩特镇。
图颜浩特镇是蒙省,得拉善盟,盟委盟政府所在地,是一个不小的城镇。图颜浩特镇人民路上偶尔有一辆汽车驶过,却有不少骑着马的路人。
这种情况在张鹏穿越前的二十世纪初期看不到了,那时候,图颜浩特镇大街上和内地普通城镇大街上的情况已经别无二致了。
张鹏放慢车速,他饶有兴致地看着街上的异族风情。
某一刻,张鹏从后视镜看到卡车后面一辆越野车高速驶来,越野车后面一个青年男子骑着马狂追越野车。张鹏急打方向盘让路。
半分钟后越野车从卡车左面,按交通规则超过张鹏他们的卡车时,那个骑马的青年男子竟然试图强行从卡车右面急驰过去拦截越野车。张鹏吓了一跳,他猛地向左打了一下方向盘。
然后“嘭!”,“啊!”,“扑通!”三声接连响起。随即大街上的路人发出阵阵惊叫声。
“嘭!”地一声,卡车的右前轮没能承受住张鹏猛打方向盘的扭曲力爆胎了。
一根不知什么时候平着崁进卡车右前轮上铁钉随轮胎中强大的气流飞了出去,它恰好击中那个骑马的青年男子的后腰部。
那个骑马的青年男子“啊!”地惨叫一声,他“扑通!”一声摔倒在地上连声惨叫起来。
视力很好的张鹏认为其它人应该没有看到那个的骑马的青年男子是被从爆胎方向飞出的铁钉打下马的,他觉得那枚肇事的铁钉应该是爆胎的轮胎上的。
张鹏不紧不慢地把卡车停到路边,他下车后才注意到被铁钉击中后腰部的那个青年男子竟然站不起来了。
那辆越野车也停下了,一个细腰长腿的美女走到在地上挣扎想站起来的,那个男青年身边:“朱文军,你没有追上我,就是你刚才骑马追上我了,我也不做你女朋友,我对你不感兴趣。”
“我的腿,林家乐,我的下肢没有感觉
了,快救我!”地上的朱文军面无人色:“家乐同志,麻烦你快点通知我爸和我妈。”
张鹏嘀咕了一句“截瘫!”,他心道,铁钉把这个男青年的腰椎神经打断了,这个男青年倒了血霉,他只剩上半身有感觉和运动了。
真性截瘫在二零一几年也是不治之症。
“马叔,上车!”张鹏转身走向卡车:“咱们找个宾馆住下。”
“站住,你们不能走!”林家乐拉住张鹏:“你们卡车爆胎,让朱文军吓得摔下马,朱文军受伤你们也有责任。”
“美女,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你不能血口喷人,爆胎是不可预料的!”张鹏当然不能认罪,他看到前面不远处,明珠宾馆楼顶上的大招牌:“你报警吧,我们就住在明珠宾馆。”
围观的路人都纷纷声援张鹏,他们都认为爆胎的卡车没有责任。
“家乐,我的腰很疼。”朱文军想讹诈张鹏:“家乐,打电话报警,卡车爆胎让我的马爱惊了,我才摔下来了。”
“朱文军,爆胎确实不可预料。”林家乐瞪了张鹏一眼:“这个黑锅底司机说得对,他们没有责任,是你的骑术不行才摔下马的。”
张鹏和马大志在图颜浩特镇明珠宾馆住下后不久,得拉善盟中旗,旗委书记,盟委常委,朱三力书记的儿子朱文军受伤的事也有了最终结论。
朱文军从惊马背上摔下来,他腰砸在一个小砖头块上。朱文军的腰椎神经爱了重伤,导致朱文军同志截瘫。
得拉善盟交警队事故科认定爆胎使马受惊的卡车司机张鹏有得大责任,张鹏赔偿朱文军医药费两万元人民币。
明珠宾馆某房间中,张鹏亮出他的军官证,他扔给事故科那个将军肚男警察一万块钱:“我这一万钱是出于人道主义,滚蛋!”
将军肚男交警屁都不敢放,他开了票,拿着一万块钱和他的同伴灰溜溜走了。
第二天一早张鹏他们就出发了。上午十一点多张鹏他们终于赶到了他们的目的地,蒙省得拉善盟右旗一个不小的嘎查,也就是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