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种事情干了迟早会有怪事发生。
只是裘老头终究是个人,人心肉做,独居已久,无妻无子,心中难免寂寞。
此时他坐在电视前再也无心观赏,不由看向柜台顶部的纸扎人。
心中挣扎许久,他还是违背意愿地站起身来,爬上梯子挑了个最精致的“女娃”。
起坛,焚香,裘老头一气呵成,只用了三分钟就摆好了阵势。
但他并不是要杀鬼,反而是请鬼。
为此裘老头手上的并不是桃木长剑,而是魂宿伞。
把纸扎女娃放在设坛的四方桌下,裘老头把油纸伞外表的魂宿伞撑开,负在肩上。
在手指上咬开一道口子,挤出血沾抹在伞上,便开始走起阳关步。
此步伐甚是奇异,一步一顿,每一顿都得半蹲下压,继而快速起身,又走一步。
如此类推,毕竟裘老头是在招魂,自然不能用人类的步伐。
朝鬼门相反的位置开始走阳关步,他这是要把鬼魂从下头带上来!
“裘氏愚民,甘省人士,年二十三育有一女,其名为……”
不知朝着谁“递交申请”,裘老头连说话的节奏都跟着步伐。
朝下头汇报过后,加上魂宿伞上的血作为引子。
裘老头很快就能见到他思念的人……
很快44号铺内灯火明灭交替,似火光乱窜。
不知道的人在外头看去,像是里头失火了。
但裘老头心中淡定,若不是确定丧事街无人,他才不会干这事。
“媛媛快来,爹爹好想你啊。”
他越发激动,待时机成熟,立马将魂宿伞放到四方桌下,挡在纸折女娃面前。
期待地坐到椅子上,裘老头望眼欲穿,也不知道这次能不能成功。
幸运的是,魂宿伞后开始有动静了,透过火光,他能看见油纸后一个人影渐渐浮现。
“媛媛!是你吗?”
裘老头托着双手迎接,满脸兴奋。
只见一女子撑着魂宿伞从桌下站起,那本来在地上的纸扎女娃已经消失不见。
而女子看到裘老头心情并不一样,相反是一嘴的埋怨。
“爸,你怎么就是不听话,不是说了不能再把我请上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