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睁开眼睛,便看见周围一切,抬头还看到一男人在黄花梨木桌后忙碌不停。
看对方的样子,像是在批阅某些文件。
秦木微微失神,感慨原来人了之后会到这个地方。
“但我怎么没走黄泉路,渡奈何桥啊?”他嘀咕道。
说罢他不由看向周围物事,很快就变了脸色,目光也渐渐放到了男人身上。
他不敢怠慢,连忙学起老爷子行相师礼。
秦木单膝跪地,右手手背贴地,微微垂下,呈顺天应地之意。
“阎罗王,秦人之后秦木拜见。”
男人虽然没有看过来,但秦木睁眼的第一秒他就知道了。
他咧开嘴笑道:“呵呵,什么拜见不拜见的,拍古装片么?”
男人一开口甚是慈祥温和,让秦木完全改观。
“不过,你怎么知道我是阎罗王?”阎罗王不解道。
秦木分析道:
“房间里点着婆罗檀,是用以隔绝阴气的檀香。”
“阳间正常家里人不需要也不知用此法,唯有在阴间居住的人需要。”
“放眼整个阴间,能住上这种房间的,估计只有阎罗王本人。”
阎罗王笑道:“不愧是老秦的孙子,竟然通过这点看出我是阎罗,而不是我手边的生死簿。”
他说着不由拍了拍手边厚如砧板的一个显眼大本,秦木见状不由尴尬地摸了摸鼻子。
这么大的生死簿自己竟然没看见,也是丢人。
“阎王爷,你认识我爷爷?”
“准确来说,你们秦家世世代代我都认识。”
阎罗王回道,秦木闻言正要得意,对方又吐槽道:“但你最次的那一代,竟然是最早见到我的。”
秦木嘴角抽搐,只想找个洞钻进去。
“我的确有辱了秦家的使命,英年早逝,壮志未酬。”
“什么英年早逝,你阳寿未尽呢。”
阎罗王无语道,说着便翻弄起手边的生死簿,正要呈给秦木看,又收了回来。
“不对,你还没资格看,倒是自己算啊。”
秦木一愣,苦笑道:“我从来不算自己的阳寿,我只要知道我现在还活着。”
听到这句话,阎罗王不由眼前一亮,他记得秦木的爷爷当时也是这样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