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先生,我比你大,就称你为严老弟吧,我很好奇,你到底怎么招惹上的何天这个煞神?”
“煞神?”严良别过头看向常远清:“能跟我具体说说这个何天的情况吗?”
“当然。”
常远清点了点头。
“这个何天,家里是做土方生意的,跟城建局那边关系不错,你知道能在一个地方承包下来土方工程,如果不是当地特别硬的大户,是绝对没有这个实力的。”
“我听人说起过,何天每次请城建局的人吃饭,那可都是最低一桌两万的标准,在当地,也没几个人敢招惹何天,要不然你以为他老婆苏酥为什么在教育局工作这么久,都没人敢碰?”
“常院长,你这话说的……”
严良不知该怎么接茬儿。
常远清能从一个内科医生混到常务副书记的位置,早就成了人精。
他知道跟什么样的人,该用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对严良这样的年轻人,就得用年轻人的那一套处事方式。
“哈哈,严老弟,难道你就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苏酥的?”
严良摇了摇头。
“的确想不太明白,毕竟又不是一个系统的。”
常远清点燃一根烟,又递给严良一根。
“严老弟,实话跟你说了吧,江城就这么大,体制内的美女,总共也就那么多,不用专门接触,一来二去,光是从别人嘴里听到的就已经足够了,不过话说回来,你眼光,真是不错。”
“常院长,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你也觉得我跟苏酥有什么?”
严良立马板起了脸。
体制内,饭不能乱吃,话,更不能乱说。
常远清徐徐吐出一口烟雾,别过头笑道:“严老弟,你就尽管放心好了,我也年轻过,了解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今天的话,纯粹是一个老哥跟一个弟弟的平常聊天,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
严良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继续多聊,他转移话题道:“你说没人敢打苏酥的主意,我看未必吧。”
出乎意料,常远清非但没有反驳严良,反而附和了严良的话。
“有件事情可能你还不知道,以前的确是没人敢打苏酥主意,但现在嘛……何家遇到了强有力的竞争对手,鹿死谁手,尚未可知,如果真有人在这个节骨眼上打主意,并不是没有可能,当然,这些事情都是我听说的。”
“竞争对手?姓赵?”
严良立马想到了在单位厕所听到的那通电话。
他清晰记得刘华成设局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好电话里面的赵总。
常远清抽烟的动作微微凝滞。
“严老弟,你消息挺灵通的啊,没错,何家的竞争对手的确姓赵。”
严良突然嗅到了一股危机感。
如果刘华成电话里的赵总,正是何家的竞争对手,那对方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苏酥仍旧有危险。
当然,苏酥目前最大的危险,是今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