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桉是从公司赶来的,昨晚他早就看过梁昭月的搭配,不觉得惊喜,但仍被甜到了。
他走过来,抬手碰了碰梁昭月的脑袋,轻声道:“没事吧?”
梁昭月鼓着腮,恶狠狠道:“你再晚来一步,我一定撕烂她的嘴,要她知道自己听的都是真的。”
文善华都这对话逗笑,忙说道:“好啦你个皮丫头,你可是答应过你父亲不让他生气的,乖一点好不好?”
“好呢母亲。”
梁昭月很吃文善华这一套,很快应了下来。
文善华笑了笑,向陆青桉交代起事情来:“今年是昭昭第一次参加家宴,礼数上不能错,规矩你也知道,母亲就不多说了,别出岔子就行。”
陆青桉点头:“您放心。”
梁昭月离开文善华身边,跟着陆青桉一起同其他长辈打招呼,一圈下来都是认了这个忘了那个,不禁感叹家大业大。
“我以为我们家亲戚够多了。”梁昭月靠着陆青桉休息一下,“你们不是从法国回来的吗?哪来这么多啊?”
陆青桉慢慢解释说:“再怎么样千丝万缕的关系还在,总是要打点的。”
“等我老了一定要杜绝这种事情发生。”梁昭月说,“否则我的那些小辈一定会像我抱怨他们一样嘴我的。”
“我倒不那么认为。”陆青桉帮她捏了捏后腰,“以你的性格和他们打成一片倒是很有可能。”
梁昭月歪着脑袋笑了笑:“说的也是。”
应付完所有人,席面也准备好了,陆家讲究“食不言寝不语”,没什么人多话,也就安静了不少。
梁昭月吃不惯,尝了几口便坐在位置上发呆看着陆青桉,两人相视笑了下,约好了一会儿结束出去加餐。
…
家宴结束后,梁昭月跟着陆青桉一起目送所有长辈离开酒店,两人挽着手步行去了附近那俩不错的日料店。
路上人烟稀少,梁昭月走的很慢,同陆青桉拉拉家常,说一些自己在国外的事,虽然孤独但却自由。
所以这些年她一直不肯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觉得费劲,庆幸自己终于拥有渴望的自由,却也丢失了更重要的东西。
陆青桉低声问道:“什么?”
梁昭月笑说:“当然是亲人啊,爷爷一直很想我,我自私的只想到了自己。还有你,我以为你会记恨我,没想到你那样沉默的等了我四年。”
陆青桉看她:“那时候你还小,快乐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