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冲笑呵呵地捡起地上的杏子,用手蹭了两下直接吃,也不嫌弃,“我若提前说,焉能看到你偷拿府中的东西?”
“这是我买的。”许知微炸毛。
见老人家连吃了两个,正好伸手再拿时,他直接讲背篓挪开了,“老侯爷您少吃些。”
“嘿,陆淮舟不在,你也开始管着我了?”陆冲板着脸,“不吃就不吃,酸死了。”
“是是是,酸死了。”
许知微见他还不准备走,心下了然,“您还有话说?”
陆冲轻咳两声,点点头,“这段时间,我看陆淮舟身上的玉佩怎么没了,问他,说是不小心丢了,你知道怎么回事吗?”
那玉佩是他送的,陆淮舟一向挂在腰间不离身。
这些年他看习惯了,乍然不见,自然好奇。
许知微一愣,借着捡杏子避开他的眼神,“我也不知道,上次那般凶险,兴许是真丢了吧?”
“就这样?”
陆冲有些不信。
许知微已经打包好了杏子,笑道,“我也不知道哇,您这得问他。老侯爷,我就先走了哈!”
陆冲看着他匆匆而去的背影,眯了眯眼。
这小子,定是知道些什么。
待下次再仔细审他。
……
信王府的诗会一向是晚间举行。
从午饭过后便开始准备,等到黄昏时分,圆台搭好,各式菜色和果子也准备妥帖,文人墨客相继入内。
应邀而来的人也在此时步入信王府的大门。
关月一下马车,便看到了匾额上的烫金大字。
赵乾爱奢华,信王府修缮得富丽堂皇,处处显示着主人家有钱的气息。
府内雕梁画栋,各种名贵植物充斥苗圃,随眼所见,皆是花团锦簇。
只是色彩多了,显得有些纷乱。
关月跟着信王府的丫鬟往前,迎香走在她身侧,默默观察路况和花草间,突然见灌木之后有小厮带着一个瘸子朝另一个方向去。
那瘸子拄着拐,身上着灰黑色麻衣,头发却精心梳洗过,不见一丝杂乱。
这样的人,不该出现在信王府。
更何况,这瘸子看着很眼熟。